阮芽跟鄭歲算是有一麵之緣,不過那時候她還是林粟的身份。
晚飯地點約在封遲琰名下的那家空中餐廳,當人站在高處俯視一座城市的時候心裏總是會生出許多莫名其妙的想法,阮芽撐著下巴坐在椅子上,眸子裏映出A城繁華萬千。
明明已經擁有了很多很好東西,她近來卻總覺得心力交瘁,像是手中握了一把沙,攥得越緊,流逝的就越快。
等了大約幾分鍾,鄭歲就匆忙趕來了,她穿一件米白色的連衣裙,頭發盤起,整個人都顯得很清婉,有種長久浸淫在書卷中而養成的知性柔和。
她是心理醫生,光是麵相就很讓人放鬆,難怪年紀輕輕就已經名聲斐然。
“抱歉。”鄭歲將手中的包放下,歉意的道:“快下班時忽然來了個病人,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
“沒事。”封遲琰淡聲說,將菜單推給了她。
鄭歲卻沒有立刻看菜單,而是看向阮芽,笑了一下:“這位就是阮小姐吧?”
從前外麵人提起阮家的小姐,都要在前麵加上排行,以便分清楚兩位小姐,但現在阮芸被關在看守所裏等著最後宣判,不出意外的話不是死刑也是無期,A城也就隻有一位阮小姐了。
“你好。”阮芽禮貌道:“我聽封遲琰提起過你,你很厲害。”
“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而已,沒什麼厲害的。”鄭歲莞爾:“從前我和遲琰在同一個學校時,他可是風雲人物,好多女孩子都喜歡他,可惜他這人太冷淡,人家女孩子看見他,情書都不敢送,就嚇得跑掉了。”
阮芽曾經從宋錦胤的口中聽過一些封遲琰年少的事情。
她遇見封遲琰的時候,他已經二十七將近二十八歲了,過了輕狂的年紀,沉穩而淡然,好像已經沒什麼事能讓他心中起波瀾。
原本她以為封遲琰一直是這個模樣,後來才明白,沒有誰是會天生這麼冷漠厭世的,這些年來他走過的路遍布荊棘,沒有光亮,也沒有人陪伴,經曆過那麼多的生離死別,終於將少年身上的鋒芒銳利打磨幹淨,成就了阮芽遇見的那個封遲琰。
但就像是封遲琰會遺憾他沒有在很小的時候就把阮芽抱回家養,阮芽也會遺憾她沒有在封遲琰還鮮衣怒馬的年紀認識他。
聽見鄭歲說起這些,阮芽神情很柔軟:“他以前比現在更不好接近嗎?”
鄭歲笑了:“這還真的不好說,以前是看著不好接近,現在人雖然沒那麼冷了,但更凶了。”
封遲琰:“……我請你吃飯不是讓你來揭我老底的。”
一頓飯吃的挺融洽,臨走前封遲琰說:“你最近總是做噩夢,我想讓鄭歲給你做心理輔導,可以麼?她專業水平不錯。”
阮芽一愣,沒有想到這個飯局的目的在這裏,她抿了下唇道:“……我最近已經不那麼頻繁的做噩夢了。”WwW.com
鄭歲溫聲道:“阮小姐,你有嚴重的心理創傷,一直逃避隻會讓這種情況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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