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轉身往瓊安居走。
她步伐散漫,仰頭看著天光,春光最不可辜負,處處都是絢爛美景,繽紛落英。
夏宜正好找出來,看見她趕緊湊過來,還沒開口呢就已經愣住了。
“……姐。”夏宜輕聲問:“你怎麼哭了?”
“我哭了?”阮芽一愣,抬手摸了摸臉頰,才發現確實濕漉漉一片。
她真的哭了,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
夏宜急得團團轉:“姐,你不會是舍不得封遲琰吧?舍不得封遲琰的話……我們就去把他找回來,不退婚了!”
阮芽慢慢將臉上的淚水擦幹淨,笑了一下:“想什麼呢,我可能就是回來的時候風吹了眼睛,所以才會一直流眼淚,跟他沒關係。”
“這樣嗎……”夏宜擔憂道:“姐,你要是難過,記得告訴我,我……”
“你看我像是難過的樣子嗎?”阮芽笑笑,拉住她的手道:“好了,不要胡思亂想,外麵風大,先回去吧。”
夏宜確實沒發現阮芽有什麼難過的情緒,這才放下心來。
……
“爸。”阮沉桉給阮瀝修杯子裏添了熱水,低聲問:“封遲琰這事兒,您怎麼看?”
“封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阮瀝修看著門外的春光,卻沒有什麼焦點,似乎在思索什麼事情,道:“他沒要封遲琰的命,就是想要別的。”
阮落榆靠在椅子上撐著下巴,手指在桌麵上緩慢的敲擊,道:“看來小雨點兒說的沒錯,封貽要他們自相殘殺。”喵喵尒説
孟棲皺起眉,輕歎口氣。
“現在他們解除婚約,就很好。”阮沉桉道:“往後也少見麵,等過段時間,我們就送小芽出國……”
隻要兩人不在一處,那就誰也不會受傷害。
“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阮瀝修喝了口茶,站起身道:“等著看吧。”
他說完就出了門,前廳裏隻剩下阮沉桉等人,孟棲微微側過頭,輕聲道:“……他們隻是想要在一起,怎麼會如此艱難。”
阮沉桉攬住她肩膀,安撫性的拍了拍。
封遲琰為了阮芽早已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不可能會因為活命而答應封貽這種要求,多半是別人替他做了選擇。
說來可笑,封遲琰一直在替阮芽做選擇,臨到頭來,倒是有人替他做了選擇。
阮落榆把玩著手裏的茶杯,散漫的說:“那個餘森月不簡單,大約是Nefelibata的人,能出現在封遲琰身邊,應該是封貽的心腹。”
“封貽放這麼一個人在封遲琰身邊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都清楚。”
還能是為什麼。
監視而已。
封遲琰未必不知道這件事,但餘森月對他有“救命之恩”,無論如何也應該要感激的。
“看來這些事兒還有的玩兒。”阮落榆“噔”一聲將杯子放了回去,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聲音懶散:“我先回了,小雨點兒在家等我。”
“這場遊戲到如今,不過剛剛開始而已,別著急,戲台子搭好了,唱戲的人總該登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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