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清愕然,那麼久遠的事,怎麼便就與自己扯上了關係?如果說當嫁妝,不是給大姐更合適麼?
“那爹爹是與何人說起,會將這東西做女兒的陪嫁?”
王老爺聞言不由得便笑了起來,“無稽之談,爹爹從來沒說過這話。”
梓清便目光銳利的看著楊氏,楊氏連連擺手,“四小姐,這事跟我沒關係。”
當真是一團亂麻啊,梓清搖頭,喊了香雅,“你將這圖紙拿去,到庫房裏尋尋,看有沒有這樣物什。”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香雅匆匆而返,“四小姐,庫房裏沒有這樣東西。”
梓清擺了擺手,香雅退下。
梓清看著楊氏,此刻的楊氏早已沒了當日的跋扈,而是神色之中帶了些些的諂媚與討好,目光謹慎的看著梓清,梓清不覺歎了口氣,想來她對王梓萱的一片慈母之心是假不了的。
“你那日怎的會想起去客上居?”
楊氏咬了咬唇,低聲道:“那天有個小孩童送了封信過來,那人說如果想讓萱兒脫險,便去客上居見他。”
“結果沒見著?”
“是的。”楊氏點頭說道:“隻是隔著屏風說了一些話,根本就沒看到她長得什麼樣子。”
“說了些什麼?”梓清目光咄咄的看著楊氏。
楊氏瑟瑟了一下,心道,四小姐這目光怎的像是要吃人似的。
“那女人問我,可有找到玉玲瓏。我說沒有。”
“是個女人?”梓清記得那日青鋒返回彙報給崔雲驍,說的那個訂座的是個中年男子,怎的卻在這刻成女人了?
楊氏訝然道:“是啊,是個女人。”
“是個女人?”梓清咬了唇,慢慢的去思索,會是誰?
“四小姐。”楊氏可沒心思管梓清想的是什麼,她現在想的是要將王梓萱盡快的接出來,都說謝俯那個狼窩的狼崽子被王梓清給弄死了,誰知道謝沐安會不會將氣出在梓萱身上,偏生那個倔丫頭咬死了,非要梓清去,她才肯出來。楊氏惴惴的看著梓清,“你什麼時候去謝俯?”
“現在吧。”
謝俯。
安總管的嘴差點能吞下一個雞蛋,“少夫人……不……四小姐。”
梓清笑了笑,對著安總緩緩福了福,安總管習慣性的便要還禮,身子才彎下又很快直了起來,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即使老練如他,麵對這樣的情況也實在是反應不及。要知道,就在前幾日,這位四小姐讓人將大少爺打了個落花流水回謝俯,更匪夷所思的是,還列了張損失清單遞到俯裏,隻把個太太氣得差點拆了碧雲閣。那銀子最終還是送進了她俯裏,是他親自派人送去的,現在她突然上門,又會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