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雲驍又回了頭對安千蘭及田淑婷道:“天氣嚴寒,我們一鼓作氣直達嘉慶吧。”
安千蘭與田淑婷齊齊福身道。“聽憑王爺安排。”
此後,眾人急馳數日,日夜兼程地趕路,終於在這一日的傍晚時分抵達了嘉慶關外,眼看著再往前十數裏便是嘉慶關,崔雲驍正欲催馬再行,卻不料,風雪愈大,馬車數次陷入厚約數尺的積雪之中,不得前行,而所處之地,又多是險山峻嶺,不得已,崔雲驍令梓清等人棄了馬車,下車騎馬而行。然都是深閨女子,除卻身出將門的田淑婷,梓清與安千蘭兩人險況頻頻而出。
到得最後,崔雲驍不得不將梓清安於自己身前,又令風輕扶了安千蘭,餘下之人,紅袖由承影相護,這般如蟻般前行,終在夜深時分抵達嘉慶。
崔雲驍事前曾遣人入嘉慶通報。此時雖已入夜,城門之外卻是燈火通明,馬一文率了嘉慶大小官員,儀仗隆重的出城相迎。一路恭謙備至,將眾人迎入城內。
一路之上,崔雲驍冰眸凝霜任馬一文及同來官員百般媚好,隻淡淡笑意,若春風拂水動而無痕。
梓清撩眸看那嘉慶關總兵,馬一文。此人麵相周正,一雙濃眉大眼,身姿挺拔,話聲朗朗甚有大將之風。一路之上,馬一文也在有意無意間撩眸看來。目光在梓清與安千蘭、田淑婷三人身上不斷的遊移。
“王爺,事行匆促,俯邸尚未建好,不若先至驛館歇息,下官已在驛館設下酒肴,為王爺王妃接風洗塵。”馬一文上前拱手道。
崔雲驍凝神半響,側目淡淡看向馬一文,不動聲色道:“承蒙馬大人盛音意,王妃一路向往邊關風情,不若便往行館,讓王妃領略一番這異域酒肆宵燈如何?”
馬一文欠身而笑,與崔雲驍四目相對,一碰即閃,臉色也跟著有了些許的不自在,笑道:“王爺一路舟車勞頓,還是早些回驛館歇息吧。”
崔雲驍淡淡撩開目光,挑眉道:“數月不見,馬總兵小氣了許多。”
馬一文慌忙賠罪,目光卻多有閃躒。
崔雲驍卻隻笑而不語,隻悠悠環顧四周之物,一時間本喧嘩的四周竟是靜了許多。
馬一文的手下,一黑臉將領不由得便手按了身側佩劍,臉上有了抹陰沉之色。梓清不由擔心的朝崔雲驍看去,卻見崔雲驍連眉頭都未鄒一下,隻是一雙冰眸,淡淡的略過那名將領。他的身側,承影與鐵木已將目光看向那名黑臉將領。
“王妃即有此雅興,下官禮當奉陪。王爺,王妃請。”馬一文退至一側。
崔雲驍便笑了笑,“承影,鐵木前方開路。”
“是,王爺。”
那些來迎接的將領官員又是一窒,承影,鐵木,狼衛鷹衛首領,他二人在至,那麼凶悍如狼狡詐如狐的狼衛和鷹衛又是否也在呢?這一聲後,原本默然無聲唯馬一文馬首是瞻的官員們發出了翁翁的非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