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都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隻好答應下來。
計劃好後,林牧邈來到卡裏姆所在的帳篷。
此時他正躺在毛墊上,腰部和頭部上了藥,左手臂和右腿則纏上了繃帶。
林牧邈走到葉淺芸身邊,小聲問:“卡裏姆的情況怎麼樣?”
葉淺芸說:“傷勢不輕,但都是皮外傷,好好靜養不會留下後遺症的。”
這時,卡裏姆輕咳兩聲,支撐著墊子想要坐起來。
林牧邈趕緊說:“你傷勢嚴重,躺著就好。”
卡裏姆聞言,重新躺回毛墊上。
“謝謝你。”他輕聲說。
林牧邈微笑:“你們收留我們這麼多天,我做這點事是應該的。”
卡裏姆幽幽地歎了口氣:
“這些年我們哈希德族一讓再讓,現在貝恩族連綠洲也要霸占,當真要趕盡殺絕麼?”
林牧邈和葉淺芸無奈地對視一眼,沙漠上的爭端,不是他們應該幹涉的。
他們能做的,隻有查清貝恩族隱藏起來的真相,然後做出合理的應對,僅此而已。
林牧邈說:“卡裏姆先生,請問您能借我一匹馬嗎?最好是跑得快一點的。”
卡裏姆說:“當然,這點小事不足掛齒,您跟赫卡說一聲,他會幫您挑一匹好馬的。”
葉淺芸說:“卡裏姆先生,您先好好休息,稍後我會來給你換藥。”
卡裏姆苦澀地笑笑:“好的,麻煩你了。”
......
傍晚十點,林牧邈騎著馬,向貝恩族的方向飛奔而去。
今夜烏雲密布,沙漠的黑暗比前幾日更加濃鬱,寒冷的晚風中裹挾著沙粒,刮在臉上能拉出一道血跡。
貝恩族和哈希德族之間相距30公裏,在漆黑如墨的沙漠中,即便有匹快馬,也花費了林牧邈兩個半小時才抵達貝恩部落附近。
林牧邈在五百米外的沙丘上找了棵枯木,把馬拴在枯木旁,然後使用“霧隱幻形”,不動聲色地接近貝恩部落。
此時零點已過,貝恩部落一片寂靜,熄滅的木炭堆在中央的空地上,沙地上印著錯亂的腳印。
林牧邈穿行於帳篷之中,四下顧盼,他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但一時間沒有弄清違和感的來源。
他輾轉了幾圈後,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決定去奧薩馬的帳篷附近看一看。
奧薩馬的帳篷被眾多帳篷簇擁在中間,體積是其他帳篷的兩倍有餘,頂上有猛虎紋路的旗幟飄揚,非常地顯眼。sdLCΗxWz.cOM
林牧邈將耳朵貼在帳篷上,閉目靜聽,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他不禁蹙起眉頭,帳篷的材質很薄,毫無隔音可言,憑他疫者的過人耳力,仔細聆聽的話,理應能聽見睡夢中人的呼吸聲才對。
林牧邈猶豫了一下,繞到正麵,悄悄將門口的帷幕掀開一條縫,窺視帳篷內部。
帳篷裏空無一人!
林牧邈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違和感的真相!
偌大的部落,就算已經深夜,也不該如此安靜!
林牧邈當即又查看了附近的兩個帳篷,果不其然,全都空空如也。
這麼晚了,貝恩族的人會去哪裏?
林牧邈心髒一緊,趕忙跑到圈養馬匹的帳篷,打開一看,果然一匹馬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