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煜直接走過去,把人揪起來說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宋冉冉看著他,先是有一些迷茫,而後掐了掐自己,神色恢複清明。突然有些不可思議。
“裴清煜,你為什麼來這個地方。這裏很危險。”
宋冉冉雖然一點都不想要和裴清煜說話,但是她還是把該說的客觀事實說出來了。
而後就是要把人往外推的樣子。
裴清煜冷冷地看著她。
“宋冉冉,我真是吃撐了要來找你,找你看著被折磨成這種樣子。”
他的眼裏都是心疼,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說出來的話,全部都是冷漠。
“你真的是要為了做實驗死去嗎?你看看你的手。”
說著,裴清煜把手放在她麵前。血淋淋的樣子,宋冉冉卻沒有多少表情。
道:“沒事,一會兒就好了。到時候出去處理就行,我自己有分寸。”
“過來!”
裴清煜本來手勁兒就大,這個時候把宋冉冉帶過來跟前,從背過來的包裏,拿出一個小型的醫藥包。裏麵全部都是急救藥。
宋冉冉有些詫異:“你不帶吃的,你帶那麼多醫藥的東西做什麼?”
在野外生存,受傷雖然很重要,但是沒有吃的,沒有水是真的沒有辦法,所以誰都是盡可能的往包裏塞泡麵。
其他的東西都是能省下來就省下來。
裴清煜看著她,“知道你帶了很多吃的,我就不帶了。等著找到你就可以。而且總設計師說你出來藥帶的不多,這邊凶險,還是要防範於未然。“
說著,宋冉冉就開始有些無語。
還有點心疼。本來就不多的泡麵,現在又要分給一個人了。臉上甚至還露出一點小糾結。
裴清煜看著她這幅沒心沒肺的樣子,本來心裏挺難受,這個時候也不想說什麼了。
這手臂著實讓她心疼,為什麼冉冉就一點都不心疼自己。甚至一直都是一種冷漠的狀態。
裴清煜一邊給她上藥,一邊說這種事情多嚴重多嚴重。
宋冉冉感覺就像是有人在耳朵旁邊念經一樣,腦瓜子嗡嗡的。原來裴清煜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變成了一個事兒媽。
她突然有些嫌棄。
也就是這時候,裴清煜已經把該做的做好了,甚至給她的手包紮好。宋冉冉看著這個包紮痕跡,有些詫異地說道:“你竟然會包紮了。”
“我在國外,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難免遇到一些事情,受傷什麼的,也都是必然的事情,自己包紮本來就是常識。”
說著,用手瞧了瞧宋冉冉的腦門。
他略去了自己因為她,去野外求生這種事情。畢竟就是他自己願意的,且都是因為忘不掉。想著或許一直都在做一樣的事情,這樣子兩顆心是不是就會近一些。
他這樣想的時候,腦海裏全部都是天真的表情,甚至希望冉冉啊,回頭看一看,他一直都是在原地等著呢。
宋冉冉沒有注意到他眼裏的柔光,她還在看那個石坑。眼裏的興奮顯而易見。
看著包紮好,宋冉冉就要開始胡亂動。
裴清煜用手握著她的小手,冷著聲音說道;“別動,知道嗎?“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