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予江垂著眼睫,纖細修長的手指捏著小木板,從藥罐裏挖了一大塊藥膏,敷衍的甩在葉永安的傷口上,糊水泥一樣抹平。
葉永安剛開始還忍著,後麵便開始哇哇大叫:“疼疼疼!墨予江,有你這樣給人上藥的嗎?你這是在砌牆,還是在給人上藥啊?就不能輕點嗎?”
墨予江不耐煩的嘖了聲:“閉嘴!再煩把你手戳爛!”
吵死了。
要不是小元寶拜托,他才懶得幹這種麻煩事。
“嘿,你這人可真夠雙標的。在小元寶麵前,一副溫柔聽話的忠犬形象,跑我這兒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嗎?”
墨予江動作一滯,緩緩掀起眼皮,冷冷的看了一眼葉永安,吐出三個字:“你配嗎?”
葉永安:“……”
這話能再冒昧一點嗎?
他承認,他的手確實不如小元寶的細膩柔軟,但是他的手也是手啊!又不是豬蹄,怎麼就不配了?
“要不是怕,小元寶看見我的傷會嚇到,我才不要你幫忙呢!”葉永安撇撇嘴。
他手腕上的傷十分嚴重,尖銳的木塊整個戳進肉裏,險些把他的手腕貫穿。拔出木塊的那刻,瞬間血流成河,連帶著掉下來一層肉。
“很疼?”墨予江麵無表情的問道。
什麼狗屁問題?不廢話嗎?他特媽疼的都快死過去了!
一生要強的六皇子咬著牙,“不疼,一點都不疼!再來十下我都沒事。”
“哦,那我再給你塞回去。”
葉永安嘴角的肉一顫,“大可不必!”.伍2⓪.С○м҈
不過若是問他,如果能再來一次,他還會不會選擇用手護住小元寶。
他想他會的。
不管再來幾次都會的。
為了分散注意力,減緩痛感,葉永安一邊把玩著手中的藥瓶,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也沒管墨予江有沒有在聽。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是怎麼想的。大腦裏一片空白,身體卻搶先一步到了她旁邊。或許是因為我和小元寶的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吧,出自於同一血脈之間的本能,所以我願意用性命去保護她。血緣這個東西,真的很奇妙。”
墨予江沉默地聽著,替葉永安紮上紗布,隨意的打了個醜醜的死結後,冷不丁問道:“倘若今日在馬車裏的不是她,而是二皇子呢?”
葉永安想都沒想:“不會!二哥頭鐵,撞一下應該沒什麼。”
想到葉征那一大袋臭襪子,葉永安恨不得再給他補一腳。
血緣果然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哎,你這個結打的,也太敷衍了吧!醜死了!”葉永安嫌棄的吐槽道。
墨予江白了他一眼,摸了摸手中的剪刀,那眼神似在警告葉永安,要是他再多說一句,他的手就不保了。
葉永安立刻悻悻的閉嘴。
給葉永安處理完傷口,墨予江收拾藥盒,他瞥了眼葉永安手裏的瓷瓶,伸手道:“那個給我。”
“給就給,小氣!我又不要你的東西,”
手剛伸出去一半,葉永安突然意識到,手中的藥瓶非常的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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