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比京都溫度低一些,這個季節空氣裏透著寒意。
生怕司煥羽會凍著,商非言提前準備了厚外套,在餐廳門口硬是讓他穿上。
司煥羽覺得他像個老媽子,嘮叨個沒完。
“你說夠了嗎?好煩。”
商非言覺得他像是叛逆期不聽話的孩子,完全理解不了他的良苦用心。
“萬一凍著怎麼辦?”
“萬一凍不著怎麼辦?”
司煥羽分寸不讓。
“你還挺叛逆。”
商非言很頭疼:“你就說,怎麼樣才能把這件衣服穿上?”
司煥羽:“你就說,怎麼樣才能不穿這件衣服?”
商非言似笑非笑:“叫聲老公,這衣服就不讓你穿了。”
司煥羽瞪了他一眼,
接過他手裏的衣服,乖乖穿在身上。
商非言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喜該優,
他達到了目的,好像又沒有達到。
比起讓司煥羽凍著,那聲“老公”似乎並不重要。
可怎麼可能不重要呢?
他做夢都想聽司煥羽在清醒的狀態下,再喊他一聲老公。
算了!
有些事欲速則不達。
楊彬訂的餐廳主營N市地方特色菜,
司煥羽平時很少能嚐到,覺得味道還不錯。
商非言坐在旁邊給他夾菜:“明天想去哪裏玩?我提前讓楊彬安排路線。”
“你工作不忙?”
“工作忙也得陪老婆啊!”
司煥羽放下筷子,抬眸看著他:“你嘴裏哪句是實話?在京都你說積壓很多工作需要處理,硬是要我跟來榕城。來了榕城又要出去玩,看來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忙。”
“忙是真的忙,但也不能因為忙工作把你一個人扔在家裏。”
商非言挺惆悵:“以前一心撲在工作上想著多賺點錢,不為別的起碼不至於在家裏抬不起頭。現在看來,當初的決定有些失誤。”
司煥羽挺奇怪:“你在家裏抬不起頭?”
“關於我的事,你二叔是一點都不和你透露。”
商非言覺得自己交了個損友,
在家庭和睦方麵沒有為他做出任何貢獻。
“我家都是混政界的,看不上我這個經商的。”
司煥羽挑了挑眉,表示明白。
“逢年過年我回家都得被擠兌,說我但凡上進點就不會混成這樣。”
商非言歎息:“我待在京都難免和那些親戚朋友碰上,少不了又得被我老爹一頓嘮叨。你說我都這麼大人了,還得被說來比去的,麵子上過不去心理也不平衡。”
司煥羽:“行了,別賣慘了。”
“這哪能算是賣慘,頂多是夫夫之間的日常交流。”
商非言給他夾菜:“剛來榕城你可能對這裏不適應,先了解一下這邊的情況,想去哪裏玩都可以告訴我。如果想在家裏待著,我會騰出時間來陪你。”
司煥羽斜睨著他:“你說帶我去看雪。”
“我說過的話肯定會兌現,現在山莊那邊還沒有下雪。”
“騙子。”
司煥羽惡狠狠的說出這句話。
商非言確實是連哄帶騙把他帶回榕城,
現在得償所願,他索性不裝了:“協議上時間是一年,這轉眼就過去半個月。其實一年時間很短的,把你留在京都我在這邊,一來一回又錯過好幾個月。等寶寶生出來,你萬一不和我過了,我平白失去這麼多與你相處的時間。”
這是商非言的心裏話,
現在的每一天,他都格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