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發生的事兒,自然也瞞不過前院,

眾人看程始夫婦的目光立馬就不一樣了,沒想到景昊郢如此看重程家,自然免不了上前多說些恭維的話,

王淳自然就很尷尬了,誰讓他的女兒參與其中呢,

不過王淳這人雖然沒什麼打仗的本事,但是最是能屈能伸,要不然怎麼能忍受的了他老婆文修君呢,那才是個母老虎,

隻見王淳一臉歉意的走到程始身邊,連連說一些賠罪的話,

程始自然是受寵若驚,畢竟人家王淳不管怎麼說都是車騎將軍,職位比自己高太多了,也是連連賠罪,

接下來氣氛自然就很和諧了,就是景昊郢等人回來,

兩人也進行了友好的協商,景昊郢也給足了王淳臉麵,口稱小侄,說什麼剛才孟浪了雲雲,

王淳也表示什麼小女不懂規矩,衝撞了長輩雲雲,氣氛即友好又和諧。

……

程少商雖然想見景昊郢,但是也沒好意思闖到前廳,

隻是派了貼身侍女蓮房過來悄悄的告訴了景昊郢。

程少商一見麵就拉著景昊郢讓他剛講講剛才怎麼幫她家出氣的,看不到一點兒擔心,反而興致勃勃很感興趣,

景昊郢正要張口吹噓一番,就看到程少商目光呆滯的看向遠方,口中喃喃道:

“不可能吧……”

景昊郢順著程少商的目光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四五六來,於是伸手在程少商眼前來回晃悠了兩下說道:

“怎麼了少商,看什麼呢,什麼不可能?”

程少商聞言反應過來,一把拉住景昊郢的手,就往那邊走,邊走還邊說道:

“走,走,咱們去那邊看看,

我方才好像看到是泱泱阿姊!”

景昊郢笑道:

“看到泱泱有什麼好奇怪的,這不是在你家嘛!”

“哎呀,你知道什麼啊,我看到那個袁善見在後麵跟著泱泱阿姊呢,

快走,快走,咱們趕緊去看看,她們到底幹什麼?”

兩人一起拐了好幾個彎,才在一個稍微隱蔽的角落看到程泱和袁善見,

也不知道袁善見說了什麼,看程泱的表情有點為難,

景昊郢帶著程少商也不敢太過靠近,所以也聽的不太清楚,

程少商倒是看看的興致勃勃,邊看還一臉八卦,小心翼翼的說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泱泱阿姊這麼膽小怕事兒之人,竟然敢和這袁善見私下見麵,看來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嘿嘿!”

“你忘了,咱們上次在田家酒樓,泱泱看到袁善見就有點不同尋常!”

一聽這個程少商也興奮起來,

“是啊,是啊,那次我就看我阿姊對著小子態度不一般,你說他們兩個這樣私下見麵會不會……”說著還露出一副你也懂的壞笑。

景昊郢可沒那麼樂觀,仔細看了看,程泱不敢說,袁善見眼神清明,絕對不是看心愛之人的那種眼神,

“我看著不太像!”

“怎麼不是,肯定是,我阿姊既漂亮又知書達禮,那袁善見定然是看上我阿姊了!這就叫做郎有情妾有意!”說著還一臉肯定的點頭。

景昊郢卻不看好袁善見和程泱,到不是說程泱不好,

恰恰相反,程泱各個方麵都很好,很符合這個年代的名門閨秀的標準,端莊賢淑,秀外慧中,做事有禮有節,上可孝順父母公婆,中可順從郎婿,下能撫育子女,實在是極好的結親對象,

關鍵是袁善見和淩不疑這兩小子是一類人,心高氣傲,不喜歡這樣沒有挑戰性的,這樣的名門閨秀見過估計不在少數,

所以對於兩人,景昊郢實在是不看好,看程少商撇著小嘴兒不太相信,景昊郢低聲道:

“要不要打賭?

我敢肯定,袁善見約見泱泱肯定不是為了追求她的!”

程少商一臉不服氣的說道:

“賭就賭,你說說吧,堵什麼?”

景昊郢壞笑道:

“要是我輸了,你就親我一口,

要是你輸了,我就親你一口,你看怎麼樣!”

程少商聞言一點也不羞惱,反而一臉鄙視的說道:

“切,現在就想占我便宜,我告訴你,沒門兒啊!”說完還轉過頭背著景昊郢偷偷一笑。

……

就在景昊郢和程少商偷看袁善見和程泱的時候,

裕昌郡主也哭哭啼啼的跑回汝陽王府,找汝陽老王妃告狀去了。

那汝陽老王妃一看裕昌眼睛哭的跟爛桃子似的,頓時心疼壞了,

連忙抱著裕昌一通安慰,再一聽說是景昊郢訓斥的裕昌,頓時火冒三丈,

她囂張跋扈慣了,從來都是自家欺負別人,還沒輪到過別人欺負她呢,

“我家裕昌金枝玉葉,我都不舍得大聲於你說話,他竟然敢訓斥於你,

景昊郢這個臭小子,我饒不了他,

走,走,裕昌,咱們找他去,大母這就為你出氣!”

裕昌郡主雖然現在還哭的稀裏嘩啦的,其實這會兒心裏已經稍微有點平靜了,想到自己表兄以前對自己還行,難得的說了一句,

“大母,你到那就訓斥訓斥表兄就行了,

可別傷了他,要不然姑母那裏也不好交代!”

汝陽王妃聽到裕昌說起文淼,也稍微頓了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

當初她對於皇帝一家可都不咋好,一碗餿飯也不舍得,皇帝為了給天下臣民做表率,可能對她還有點顧忌,免得被人說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