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柔就讀的高中是當地最好的高中,周末隻有高三的學生在補課,人不算多。
校門保安大叔一眼認出盛柔,“狀元校花回來啦?”
狀元、校花?
這兩個名詞疊加在一起,足以概括她當時有多耀眼。喵喵尒説
陸繹琛黑眸含著笑意看她,“這麼出名?”
保安大叔是個話多的,感慨說,“這你不知道了吧,她可是我們學校的名人,人漂亮成績又好,當時高考是以市狀元的名次考到南大去的。”
當人麵被誇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盛柔跟保安大叔說了幾句,便拉著陸繹琛往裏走。
陸繹琛懶懶散散,享受盛柔拖著他的感覺,走出去一段,盛柔反應過來,鬆開他,自己往前走。
“校花,怎麼不拉了呀?”男人的語氣很欠揍。
盛柔瞪他,“別叫校花,我叫你校草你樂意麼?”
“樂意啊,我本來就是。”
服了。
盛柔說不過幹脆不說了,穿過長長的林蔭道,走到操場邊的看台坐下。
陸繹琛隨手薅了片樹葉在她旁邊坐下,長腿一伸,姿態肆意散漫。
陽光正好,落在兩人身上暖意烘烘。
盛柔望著湛藍的天空,慢慢靜下來,偏偏旁邊的人不怎麼靜。
一會兒手指繞著她肩上的頭發打圈,一會兒用樹葉刮她的臉,行為幼稚又惡劣,像小時候那種愛捉弄人的男同學。
“陸繹琛!”盛柔受不了叫他。
“嗯?”男人邪氣挑眉。
“你別總動來動去行不行?”
“行啊,”他手臂撐著她座椅後麵,“你讓我親一下,我就不動。”
盛柔,“……”
跟他的對話永遠超過不了十句。
陸繹琛凝視她陽光下白如凝脂的側臉,忽地問,“你高中是校花,那是不是很多人追你?”
盛柔選擇撒謊,“沒有。”
“不可能吧,成績好又漂亮沒人追?”
盛柔轉眸看他,“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陸繹琛將樹葉蜷在手指間,似笑非笑,“那你高中有喜歡的人麼?”
“沒有。”盛柔回得很快。
高中時的她,一頭鑽進學習裏,隻想考上心儀的大學,哪裏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陸繹琛聽她斬釘截鐵地回答,不知想到什麼,黑眸染上繾綣笑意,“所以說,你大學暗戀的那個人算是你的初戀?”
盛柔莫名其妙,怎麼好端端地又提到暗戀?
一陣風吹來,盛柔兩側的頭發飛舞,她在風中很小聲地嘀咕,“暗戀怎麼能算初戀,他都不知道我喜歡他。”
輕柔的聲音被風吹散,陸繹琛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反問,“萬一他知道你喜歡他呢?”
“不可能。”
盛柔盯著他深邃如墨的眼,兩秒後別扭移開視線,“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跟前夫討論初戀,感覺跟見鬼一樣。
她站起來,不大自然地道,“坐夠了沒,帶你去其他地方轉轉。”
……
從學校出來,盛柔接到電話,外婆讓她回家吃飯,陸繹琛依然厚臉皮跟著。
外婆也沒說什麼,默默添了三碗飯放到桌上。
吃完飯,夜幕降臨。
外婆邊收碗筷,邊用餘光瞧兩人,“晚上怎麼安排?”
盛柔第二天一早的車,晚上和外婆相處的時光便顯得尤其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