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可以找其他的東西做驗證,不過既然有現成的東西了,何必舍近求遠,那麼的麻煩呢。
鋒利的鐮刀直接劃開了電瓶車的表層,露出了裏麵的東西。
而席沉盯著這裸露出來的部分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裸露出來的地方其實什麼都沒有。
可正是因為什麼都沒有才是最不正常的。
一輛電瓶車的內部構造什麼都沒有,那又是靠什麼運作的呢。
好歹也是死亡過三次了,雖然第一次席沉基本什麼都做不了,但後麵兩次可是席沉直接經曆的,能夠更加直觀地感受到其中的不合理。
當真是太不合理了。
這個世界很真實,十分的真實,至少在這個村子裏麵,無論是人還是物都是非常的真實的。
可是在離開這個村子的範圍之後呢,沿途的風景上看著倒是挺真的,然而其他東西呢。
現在再仔細想想,那些風景也有幾分不真實。
隨手將鐮刀放在一邊的席沉走出了儲物間,來到了河堤之上,盯著下麵的河麵看了許久之後,沿著河岸走了起來。
片刻之後便又回到了原點。
許久之後,席沉一屁股坐在了河堤邊就開始笑。
為什麼他之前沒有注意到呢?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刻意模糊了他的想法觀念,以至於最開始的席沉居然沒有察覺到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村子確實是十分真實的。
但真實的其實也隻有席沉遇見到的那些人罷了。
將這些人從這個遊戲中排除在外的話,剩下的風景,乍看之下,確實真實的不能夠再真實的。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其中不合理的地方著實是太多了。
斷裂的大橋引發的巨大動靜無一人查看。
撞斷的電線杆會引發的停電也沒有在乎。
無人駕駛的轎車。
遠處模糊的風景。
電瓶車內部空空如也的構造。
還有無法使用的九字真言訣。
原來那個時候詭園的通知,其實也是一種提醒罷了。
席沉剛才做的其實就是將周圍的風景做了一個對比後便發現了,這些看似有所變化的風景,但若是重新剪切排列的話,便會發現,其實都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這裏可能並不是真實的世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任務也就是同樣有問題的。
在這個世界中,下社是不是真的存在都是一個問題。
“二嬸,你坐這兒幹嘛呢,地上又髒又涼的。”這個身體原主人的隔壁家的鄰居挎著一籃子的菜站在了席沉的身後,似乎是在擔心席沉的樣子。
席沉回頭凝視著對方。
其實想要是否真實,還有一個方式,一個很簡單的方式。
被席沉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的婦人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有些不放心地問道:“怎麼這副表情,是哪裏不舒服?”
算了。
緩緩搖頭,既然都確認地差不多了,殺人什麼的還是免了吧。
其實席沉還挺想嚐試一下,若是此刻宰了一個人,解剖了的話,會不會有警察過來逮捕自己。
如果被逮捕的話,真的會進入到警局裏麵嗎?
或者說,這個世界的構造真的有那麼的完整嗎?
原本站在身後的人已經從一邊的石頭鋪就的階梯下了河岸,蹲在河邊在洗菜了。
席沉就坐在上麵,習慣性地一手撐著下巴問道:“你知道下社怎麼走嗎?”
洗菜的婦人回頭看了眼席沉後,奇怪地說道:“你問這個幹嘛?”
揚起無辜笑容的席沉眼中的墨色深沉了幾分:“我突然忘記怎麼走了。”
婦人的神情越發的奇怪了:“你一個經常去的人,還會忘記這地兒?”
而席沉的神情越發的無辜了:“對啊,這年齡大了,有些事確實是記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