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還有著管家他們的存在,席沉不可能從門口的位置離開。
沙啞男想到了二樓的房間,眼中除了憤怒外更多的卻是擔憂。
所幸在二樓也未曾發現席沉的存在,更加慶幸的是密室中也未曾有席沉的身影。
會不會真的已經逃跑了?
從二樓的窗戶?
這處空間中密密麻麻地確實有很多的紙人,但是在店鋪的周圍就不一樣了。若是沒有自己的召喚的話,那些紙人並不會聚集在周圍。
因為沙啞男同樣不喜歡被監視的感覺。
若是席沉真的從窗口逃跑的話,還真是有可能的。
在沙啞男到處尋找席沉蹤跡的時候,另外一個空間的天川他們注意到又是一支隊伍在靠近。
折騰了許久,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潘弼他們自然不可能在一處等待這般的久,早就在回去的路上了。
有關席沉的蹤跡,潘弼沒有說,但是天川他們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從他們幾人的神態來看的話,怕是認為席沉已經遇害了,隻是潘弼並不是這麼認為的。
席沉不在的話,潘弼其實是有幾分不願意與老板娘單獨接觸的,畢竟那位看著也不像是正常的。
正好天川似乎打算在鎮長家外麵守上一段時間,潘弼幹脆便陪著一起了。
天川也隻是覺得之前消失的那些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的話,或許代表晚上會有其他事情發生。
所以才想在外麵等上一等,看有什麼情況發生。
或許是之前那奇怪的送葬……陪嫁的隊伍太過奇怪,所以其他人其實也是一樣的想法。
本就是一種猜想,這種猜想隨著時間越來越晚之後,便產生了懷疑,是不是他們太過敏感了。
這樣的想法產生的時候,卻依舊不想要就此放棄,畢竟等了這般的久了。
而到了最後,他們的付出終究是有回報。
緊閉的鎮長家的門完全敞開。
從鎮長家中再次走出了一隻隊伍,為首的兩人,其中一位當真也是他們的熟人了。
陸穎。
至於另外一個便是被陸穎帶回來的“白蕪”了。
兩人臉上的妝容與之前似乎沒有變化,依舊是精致的,但某些地方也是有變化的。
胭脂的顏色。
明明夜色已晚,但是她們胭脂的顏色在黑夜中依舊是那麼的醒目。
陸穎懷裏捧著的是牌位,上麵寫著喬氏女,但卻沒有具體的名字。
另外一個抱著的應該也是牌位,隻是一樣用紅布蒙著,看不到具體是什麼人。
這支隊伍比之前的那十八人更加的浩蕩,但是所遵循的距離與之前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
還是有區別的,至少在衣物上是有區別的。
不知道是夜色的原因,還是他們身上的布料就是這種色彩,整體偏向暗紅色,或者說是黑紅色。
這也就罷了,看著其實也還算是正常的。
但是當一具紅木棺材被抬出來後,這感覺就非常不正常了。
隨著棺材被抬出家門的同時響起的還有陸穎的歌聲,那歌聲幽幽,傳出很遠。
而卓斯與趙信艦是知道的,陸穎是根本不會唱歌的。
“月光光,人慌慌,喬氏有女正花信。(花信年華指的是女子二十四歲)
過門帖,合命婚,白綢懸梁掛;
半真金,半素紙,錦匣門前焚;
穿紙衣,嫁新娘,龍鳳雙喜成;
胭脂色,抹紅妝,素手絳唇點;
取新照,抬新娘,嗩呐泣斷腸;
姊妹扶,長兄捧,何處孤魂喚。
跨火盆,背新娘,上香叩百份;
並列放,係紅繩,合杯入洞房;
三更天,新人笑,舉杯訴情長;
褪紅綢,掛素縞,白骨無人葬……”
誰家結婚會這麼唱歌啊!
而在歌聲響起的同時,潘弼他們便感覺到身體的僵硬。
並不是被控製了,而是他們感覺到被很多的目光給盯上了。
晚上的傀鎮是特別安靜的,傀鎮的人似乎並不喜歡晚上出來,無論外麵的動靜有多麼的大,都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的影響。
比如之前那火光衝天的一晚,比如昨晚那熱鬧的追逐戰,都沒有任何傀鎮的人出現。
但是今晚似乎有所不同了。
僵硬地四下看去的時候,便會發現,原本緊閉的窗戶門戶在這時候全都打開了。
一雙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這隻隊伍,一眼看去,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妝造。
在察覺到潘弼他們的存在後,所有的視線集中在了他們這些人身上。
上揚的嘴角,如此怪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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