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忌殺戮血腥。
明明三更便要舉行婚禮,但新娘的一把火,這婚禮還能夠進行下去嗎?
新娘緩緩躺了下去,原本落地的棺蓋飛了起來,落在棺材上,慢慢合了起來。
在棺材完全閉合之前,傳出新娘的聲音:“繼續。”
這一句繼續當真是沒有任何的感情。.伍2⓪.С○м҈
這場婚禮的主角從來都不是那個新郎,而一直都是新娘罷了。
棺材定然是要抬回去的,但之後婚禮究竟如何,他們似乎不太清楚的樣子。
在棺材合上,管家他們還未從恭敬的狀態中恢複過來前,席沉與欽原便準備走人了。
但是在他們踏出這一步的時候,棺材蓋突然掀起又重重砸下,似乎在警告兩人一般。
也是因為如此,管家他們像是清醒了過來,立刻將二者團團圍住了。
但也隻是圍住,並沒有對兩人再次出手。
管家紙人走到了管家肉身麵前鑽了進去,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部分,傷口盡管還是很猙獰。如果席沉用的武器並不是這一把的話,這個傷口應該早就好了才對。
兩人在眾多仆人的目光下,更像是被押解的犯人一般,朝著鎮長家而去。
也是二者的心態不錯,這時候也沒有任何的害怕,甚至還有心思考慮新娘究竟是誰,真的是那天晚上,欽原與潘弼看到的那個女人嗎?
有點像,但又有不像的地方。
最不像的便是棺材中的這位遠比房間中的那位更加可怕,即便對方並沒有流露出特別唬人的姿態。
但是當那雙眼睛看來時,便帶著莫名的恐慌。
席沉若有所思地盯著棺材看了一會兒,前進的步伐並未停下,不代表他不能思考。
欽原這邊是因為之前見過女人,因此有所誤導。
那自己呢,席沉也同樣也察覺到了熟悉的感覺,很熟悉,卻又哪裏充滿了違和。
在傀鎮中遇到的所有人的臉在腦海中一一閃過,又一一排除。
一遍的排查下,沒有任何的結果。席沉並不認為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那就是自己回憶的不夠仔細。
反複的排查,反複的確認,最後得到的一個結論是席沉意想不到,卻最有可能的。
空間內的那枚戒指還在,到現在還未曾用上呢。
席沉他們這邊與這次婚禮的主角來了一個實打實的碰麵,那邊天川在確定外麵恐怕依舊是被圍堵的狀態後,便在鎮長家轉悠起來。
並非明目張膽的。
但鎮長家中的很多仆人去抬棺迎親了,還有一部分在忙碌婚宴的事情,因此其實鎮長家中空曠了許多,並沒有太多的人。
天川對這裏的結構其實還是有所了解的,並非了解鎮長家,隻是單純了解這種結構罷了。
所以幾乎是沒有失誤地便找到了之前女人與小姑娘所在的那個院子。
往日封鎖的院子,今日是越發安靜了,門前並無人看守,甚至院門也是敞開的,像是在歡迎其他人的進入。
此刻隻剩下自己一人,就算淌雷也得他親自出馬了。
院內很安靜,天川小心地摸索了進去,這個過程中並沒有出現身後的門在他進入後轟然關上的場景,也未曾出現鬼影相隨跟在他身後的場景。
暢通無阻地推開了其中一個房間。
房間內很幹淨,並不像是有人居住過的樣子。
天川站在外麵觀察了片刻之後,注意到床鋪上似乎存在什麼東西。並沒有莽撞地直接進入去看的天川,在外麵先折了一根樹枝,比較長的那種,然後才進入其中,小心地撥弄了一下。
床上的東西落地展開,天川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沒有任何猶豫地離開了房間。
在他離開後,那落地的東西蠕動著站了起來,那分明就是一塊完整的皮,這剝皮的技巧可比席沉厲害多了,如此的完整。
空洞的眼睛盯著天川離開的方向。
看著被關上的門,天川有幾分後怕。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推開了隔壁的門,同樣也看到了床上有類似的東西。
這次天川沒有任何猶豫,甚至也沒有再進入其中挑明,而是直接關上了門。
看著這一排的房間,天川的臉色很是難看。
這是什麼情況,莫非這裏的每一個房間中都放著這樣一塊完整的皮不成。
自己這是誤入畫皮的世界了?
但該繼續的還是要繼續。
隨著又一個門被推開後,天川的臉色更難看了,這次不僅僅是存在於房間中的人皮,更多的是因為,天川親眼看到這個房間中的人皮是站起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