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隻要您能夠回答我一些問題。”
“可以,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會回答你的。”這人似乎也很樂於回答陌研的問題。
陌研首先做的是將那兩本書還給了這個男人。
汪辛可在一邊全程目睹了陌研的行為,也是這個時候,汪辛可意識到,或許陌研與席沉才是一類人(你想多了),都是比較喜歡主動出擊的人。
很多時候,很多的刑法,汪辛可隻敢在心中這麼想一想,但很少會付諸行動。
就好似自己多次想要給那個家庭投毒,多次想要將他們殺害,但是從未真的這麼做過。
很多時候也不過是在心中想一想罷了。
真好啊,如果自己也能夠將所有的想法都付諸行動的話就好了。
憑什麼這些人都能夠如此耀眼呢。
明明就是個有病的,為什麼不乖乖當好一個病人呢。
陌研還沒有開始提問呢,對麵的人便一副關懷的神情問道:“你看上去不是很好。”
“您的錯覺,我覺得很好啊。”陌研回以笑容,雖然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但比較昨天晚上的狀態來說,確實會好上很多。
但臉色上與昨晚相比反而是更差了。
而對麵那人的問題也不是無的放矢,而是陌研為了保證自己能夠處在一個清醒狀態做的一些小手段而已。
這個手段其實很簡單。
人類在持續且適當的疼痛下是能夠一直保持一種清醒狀態的,隻要沒有超過一個度的話,是不會出現疼暈過去的情況的。
為了試驗這個度,昨天晚上陌研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並不是睡覺,而是取出了書桌上的筆,將其中的筆芯拆了出來後,紮在了手心的位置,劃開了一道傷口。
所以從早上出門的時候開始,陌研的左手便一直放在口袋之中並沒有取出便是這個原因。
這樣的傷口,即便是不碰觸,也會疼痛,更別說陌研將那筆芯咬了下來,直接放在了傷口的位置,然後在手掌上纏繞了一塊布,隻要輕微握拳的動作,那皮肉之間的積壓便能夠帶來痛感的刺激。
不得不說,這世上對自己夠狠的人確實是不少的。
這些人並不是不怕疼,隻是比起疼痛來說,他們更加害怕死亡。
倒是與席沉這種享受疼痛與死亡的人還是有所不同的。
持續的疼痛下,盡管能夠保持腦子的清醒,但是這樣的疼痛同樣也是對神經的一種折磨。
不是一般的意誌力,還真的無法忍受。
血腥味的話,昨天陌研便已經處理過了,但是對麵的人似乎對這味道很是敏感,剛才提問的時候,視線是盯著陌研的口袋的,那裏麵插著的便是陌研受傷的手。
“如果需要幫助的話,盡管開口。”說這話的時候,這人還是盯著陌研沒有取出來的左手位置看的。
但是陌研隻是稍微側過了一點身子,算是避開了對方的視線,而後才開口說道:“如果需要的話,會說的,在此之前,有些問題,能不能請教一下呢。”
“當然,我很樂於去解答的。”這人笑道。
於是陌研晃動著右手手腕,並沒有讓對方看清自己手腕上的數字:“首先是第一個問題,這手腕上的數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問出來,陌研也沒有指望對方會解釋,但至少一些隻言片語的話,也能夠做個推斷不是。
但是在陌研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卻見此人的神色上帶著幾分迷茫,困惑地看著陌研說道:“什麼數字?”
這人的神情不似作偽,那又怎麼會不知道數字的事情。
“你的兩個手腕,我能否看上一看。”陌研稍微提出了一個要求。
對麵的人也沒有問為什麼,直接將兩個手腕都伸了出來。
陌研沒有動,身邊的汪辛可幫忙將對方的衣袖擼了上去,露出了光潔的手腕。
上麵確實沒有任何數字的存在,莫說是下麵那串綠色的了,就連上麵那一串他們猜測是時間編碼的數字都是不存在。
該不會這個人真的就是一個純粹的npc吧。
汪辛可看向陌研的時候,便瞧著這人皺著眉,在思索著。
而對麵的男人見陌研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後,便攤開了書,繼續閱讀了。
依舊是一直盯著某一頁。
緊跟著陌研便站了起來,汪辛可抬頭看著陌研,猜測對方是想要做些什麼。
便瞧著陌研走到了另外一個人身邊,汪辛可立刻跟了過去,就看到陌研重複了與之前那人相同的行為與問題。
最後也是以對方展示了手腕作為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