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自己也發現了,我發現,你們現在的那些家人,似乎有意無意地總是將你們引到地鐵站中。”
“在最後的畫麵中,我所看到的便是你們上車……如果那也能夠算得上是上車的話。”顧史鑒想到當時的畫麵,嘴角就忍不住抽動。
其他人顧史鑒不知道,但是當時席沉手腕上的數字比起顧史鑒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極為的高,甚至已經開始往紅色轉化了。
還記得當時地鐵站那邊根本不給他們進入的機會。
但是席沉搶劫了地鐵……
你沒聽錯,這貨帶著這人,直接將地鐵搶了下來,因為隻有一個人負責看管,其他城市人民也隻是看著,並未幫忙。
就算後麵是反應過來打算幫忙了,這個時候的席沉已經帶著眾人進入到了車廂之中。
顧史鑒不知道後麵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席沉他們在車廂中做了什麼。
他能夠聽到的便是裏麵傳來的嘈雜的聲音,當真是混亂得厲害。
能夠看到的是那車廂周圍,原本看上去和善的人,眼中流露出的興奮與期待。
最後即便是不用唯一的地鐵站的人員要求什麼,他們便瘋狂湧入其中,似乎是想要將席沉他們抓住一般。
最後席沉他們有沒有被抓住,顧史鑒不知道,他所看到的隻是地鐵啟動的場景。
可以說加速的時候,還有一部分人扒拉在車廂的位置想要進去呢。
隻是這一下便將不知多少人卷入了車廂底下(坐地鐵的時候記得不要靠那麼近哦),鮮血幾乎是在瞬間將車廂外染成了紅色。
這麼幹脆,漠視生命的行為,顧史鑒能夠想到的隻有席沉的。
如果是席沉的話,一定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至少像席沉這種,當著被殺者的麵遞上凶器,直言殺人,且認真的,也是少見。
在看到席沉他們上車的時候,顧史鑒其實是有幾分後悔的,他原本以為席沉他們是不是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之中。
結果第二天的清晨便看到了走出家門的席沉,進入了保安室,片刻之後便出來了,緊跟著便是陌研。
一個又一個的,讓顧史鑒意識到了席沉之前所說的實驗究竟是什麼。
他想要驗證一些事情,而這件事情需要有人做親眼的見證,顧史鑒便是這樣的見證者。
在顧史鑒說完之後,席沉許久都沒有說話。
他思考的是另外的事情,如果說他們的失憶是因為坐上地鐵前往某一個地方所引起的,那麼之前死亡是最大的罪這句話便要做其他解釋了。
如果失憶不是死亡的懲罰,那麼死亡又會導致什麼呢?
“地鐵站你已經嚐試過了,所以接下來還需要有別的嚐試嗎?”顧史鑒問道。
席沉搖首說道:“沒有。”
就算席沉確實有一種想法,但也不會由顧史鑒做見證,因為這位也看不到實驗的結局是什麼。
“但是你有想法了。”顧史鑒說道。
席沉未曾回應。
他確實有想法,上一次席沉主動找到顧史鑒,定然也就是在之前的輪回中,他並沒有失去記憶,其實也是從側麵印證了,在上地鐵之前,他一定還做了別的嚐試。
這些嚐試都沒有成功過。
因此席沉現在做的,是將那些想法一一排除篩選,如果是自己的話,會做怎樣的嚐試呢。
之後席沉便離開了,顧史鑒並沒有跟上去,比起站在明處,一個隱藏在暗中,處理所有痕跡的人,才是席沉所需要的。
當席沉回到費歡的家中時,周儒君與陌研已經坐在了客廳中。
原本休憩的汪辛可與紀清,在陌研看到回來的席沉後,便將人叫醒了。
當然在周儒君說出審訊的結果之前,陌研率先問了席沉一個剛剛想起來的問題:“今天之前,我們有被催眠過嗎?”
如果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催眠了呢。
席沉坐了過來,在陌研詢問的時候便直接搖頭說道:“在此之前,並沒有催眠的痕跡。”
這次席沉說的是真話,但他們究竟是信還是不不信,就不知道了。
大家沉默不言,便當他們是信了的吧。
“從這位的口中,得到的訊息不多,你們自己來判斷真假。”周儒君確實是專家啊,在能夠控製住行為脾氣之後,這問話的效率直接便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