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的人那張臉還是那張臉,但是從額頭開始,卻有一塊皮消失,露出了下麵的血肉。
除了一開始取下來的疼痛,現在再看的時候,卻已經感受不到那痛苦,甚至伸手去觸碰也同樣感受不到痛苦。
再看看那人皮,沒有任何的變化,難不成這人皮還能夠吞噬皮膚不成。
席沉會不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後母想到的便是席沉了。
人皮是席沉帶過來的,說有效果也是來自席沉,說不定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想到這裏的後母第一反應就是去尋找席沉,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想起外麵天空上的人,又止住了腳步,焦躁不安地在房間中走來走去。
偏偏在這個時候,那吟唱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讓本就焦躁不安的他更加不安急躁。
明明應該告訴自己不要出去的,但是身體卻好像不受控製了一般,徑直向外走去,這個時候他的意識與身體似乎分裂成了兩個部分。
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在做些什麼,但卻無法控製。
門被推開了,他走了出去。
這次沒有誰來救他了。
暴露在女人視線下的身形,不消片刻便跪了下去,人皮落在了一邊,那微笑的模樣,似乎在嘲笑著後母。
此時的席沉自然還不知道後母此時的情況,隻不過他此刻也皺眉思索著。
一直躲著的話,不是辦法,一定要找到機會離開這裏。
況且無論什麼樣的遊戲都不可能是無解的,應該是自己還沒有找到辦法。
“為什麼她對王子的執念這般的深呢。”
詭園的任務不會無的放矢才對,為什麼任務不是讓自己活著離開這裏,卻是要自己保護王子呢。
尤其是在王子受到那麼大的傷害之後,還是這樣的選擇,甚至為了能夠讓王子能夠活下去,還特意將烏合塞進了他的身體之中。
要說這不是故意的,席沉怎麼都是不相信的。
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再獎賞瑞拉的執著,說不定這王子身上就有破局的關鍵。
瑞拉這麼著急想要找到王子,是不是因為他身上或者他知道有什麼東西能夠對王子造成傷害呢。
閉上雙眼的席沉開始回憶前兩天在城堡中閑逛的時候看過的城堡的地圖。
雖然他有點路癡,但如果刻意去記憶一些地圖的話不是不可以,雖然做不到柳栗那麼強大,能夠將每一處的細節都記憶的一清二楚,但是大概的平麵圖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城堡從平麵上看的話,沒有任何的問題,就是一個正常的城堡,那麼王子的住處是在什麼地方。
王子特殊的話,他的住處應該也是有問題的。
尋找到王子居住的地方很容易。
那時候他們閑逛查詢城堡情況的時候,多次被攔下的地方其實就是王子所在的地方。
這樣的話好像越發說明了王子的地方是有問題的,否則的話,為什麼不能夠被查探呢。
去看看吧。
席沉做下了決定,但是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避開天上那東西。
王子的房間距離這裏是有一段距離的,想要過去的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相同的情況也出現在了烏合他們這邊。
勉強躲過了視線,在天上的女人移動的時候,他們立刻尋找了另外躲藏的地方,此時的他們終於是來到了一個廢棄的房間之中。
但是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呢,便被那聲音給煩到了。
但是烏合本身的境界其實比那女人高多了,因此那聲音除了讓他覺得有點煩人之外倒是沒有任何的問題,至於這個卡特的話,就分明有很大的問題了,他居然也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還是非常正常地與烏合交流。
“王子殿下,現在我們應該去什麼地方呢。”言語之中,卡特好像還是以烏合為主的,但是烏合能夠聽出來,這家夥其實對王子沒有任何尊敬的意思,即便表麵上裝得再恭敬,這語氣中其實也是平等的姿態。
“不知道。”烏合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他是真的不知道好吧。
如果這個時候席沉在的話,說不定能夠給出好的建議。
外麵傳來動靜,不等他們擺出攻擊姿態便收斂了,因為進來的是黑貓。
兩人一貓待在房間中大眼瞪小眼的,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似的。
黑貓與烏合注意到,當他們不再行動的時候,這個卡特似乎有點不安了,在房間中走來走去的就是他,幾次看向烏合都像是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最後卻又憋了回去。
烏合看著都替他著急,所以最後直接開口說道:“你如果有什麼建議的話,就直接說出來好了。”
他這麼一說,卡特還真的直接開口了:“王子殿下,我們現在在這裏的話也是非常危險的,就算是天上那東西消失了,遊蕩在這其中的人也是非常恐怖的,我們是打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