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枝驚訝:“怎麼這麼快?”
楚搖光:“?”
楚搖光往自己院子走,梅枝跟在她身邊。
“小姐是如何處理那賤/人的?”梅枝忍不住發問。
楚搖光覷了她一眼,平靜道:“我叫竹君把他送出府了。”
梅枝道:“然後呢?”
楚搖光覺得有點好笑,輕笑一聲後說:“沒有然後了。”
梅枝不可置信:“小姐您就這麼放他走了?!”
楚搖光點頭:“對啊。”
“憑什麼!”梅枝相當不滿,“那賤/人拿花瓶砸您,就這麼放走他也太便宜他了!”
楚搖光試圖和梅枝扯一下邏輯:“是我先強行把他擄進府的,他砸我屬於一報還一報。”
梅枝不以為然:“怎麼能這麼算呢,他一個無父無母窮酸孤子,家裏頭都要漏風了,您把他接進來,是能叫他享福的,他不感恩戴德,竟然拿花瓶砸您,簡直是不識好歹……”
楚搖光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打住。”
她差點要被梅枝這惡霸理論給洗腦了。
梅枝不服氣地癟了癟嘴,到底沒有再吭聲。
楚搖光扶了扶額,看來她的貼身婢女不都是竹君這種沉穩掛的。
她就說嘛,反派肯定得有囂張跋扈瘋狂扯後腿的心腹。
當然,寧搖光和梅枝這對主仆屬於互扯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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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越猛地抬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是戲弄嗎?這個無恥惡毒的富家小姐在逗著他玩?
但他隻看到楚搖光離去的背影。
竹君一言不發地走過去,給他解開了繩子。
陳越扶著柴堆站起身來,目光警惕地看著竹君:“你們又在搞什麼把戲?”
竹君其實也沒搞懂她主子突然把人放走是什麼意思,她用自己的思路想了一下,再結合主子往日的行為舉止,勉強得出一個合理的結論——小姐可能對這位陳公子很有意思。喵喵尒説
不夠喜歡才會選擇強占,真正喜歡了就會放手。
唉,愛情,真複雜。
她扯了一個笑臉來:“跟我走吧,陳公子,我帶你出去。”
陳越猶疑地看著她。
“我家小姐不至於非你不可。”竹君說了一句,轉身,坦然地打開了柴房的門。
她率先走出柴房,在前頭帶路。
陳越絞了絞手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一路順順遂遂地穿過庭院和青石路,竹君將他送到後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自由就在前方了。
陳越既喜又驚,那位無恥的小姐真的放過他了嗎?
在砸了她後,他其實已經想過自己會被震怒的寧府眾人折磨羞辱,甚至喪命寧府。
沒想到。
“有緣再會。”竹君轉身走了。
陳越扶著門框小心翼翼地踏出寧府,外頭的陽光熱烈而美好,灑在他身上,久違的溫暖。
終於解脫了。
陳越回頭看了一眼富麗卻讓他畏懼的府邸,毫不留戀地走遠了。
再也不要碰見惡毒的寧小姐了。
他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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