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無辜的看著石龍。
火毒引入心脈還能有好?
怕離死不遠了!
「石龍的煉鐵手怕是也有大問題。」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
他又不傻,自己去年告訴石龍煉鐵手的大坑,今年石龍就這般模樣,明顯是照著自己所說去練了。
「如果石龍自己的煉鐵手都有問題,那麼他傳我的煉鐵手有問題也說的通了。」崔漁心中一道道念頭不斷閃爍。
但是他總覺得這其中還有別的隱秘。
尤其是先前在院子裏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掌。
石龍不對勁就是了!
石龍看著崔漁,心中驚疑不定,不知道崔漁是真傻還是裝傻。
石龍詢問武道問題,崔漁一一作答,尤其是煉鐵手上,石龍問的更是精確到每一個呼吸氣血的調動,可惜崔漁的回答與去年的答桉一模一樣。
石龍看著崔漁,有些搞不懂究竟是崔漁想要坑害自己,還是這煉鐵手當真如崔漁那般練的,隻是自己與崔漁的體質不一樣。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有光芒閃爍。
「師傅,弟子先前在院子裏,莫名被一個戴兔子頭的人打了一掌,師傅可知此人是誰?」崔漁一邊詢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石龍。
「你可曾傷到哪裏?」石龍聞言看向崔漁。
崔漁搖頭。
石龍童孔一縮,心中暗自道:「或許是高大升沒有下死手。隻是教訓了一番而已。」
「此人乃是為師的一個多年老對頭,此次前來是報複的,在為師這裏吃了一點虧,你不必過問,為師自然會找回場子。」石龍沒有解釋,含湖其辭的湖弄過去。
「陳川,去將那本《奪命連環劍譜》取來,給你師弟講解一番。」石龍對著門外吩咐一聲,然後起身回到密室,將崔漁的口述一一記錄在文書上,然後低頭盯著身前文書,整個人眉頭皺起:「沒錯啊!我就是按照這麼練的,可為何他練成了,我卻被傷及本源。」
石龍不解,但卻也不敢再繼續嚐試,而是想著萬劫金丹的事情。
「等我奪來萬劫金丹,再來嚐試一番。」石龍將秘籍合上,深深的吸一了一口氣。
要是崔漁沒有練成煉鐵手那倒也罷了,可關鍵是崔漁練成了煉鐵手,你叫他如何甘心?
院子裏,陳川看著崔漁,嫉妒的眼睛都要紅了。
憑什麼?
那可是神魔武學,憑什麼崔漁能練成?自己天資是崔漁百倍,更是從小就習武,卻及不上崔漁這個習武了三年的傻小子,你叫他心中如何甘心?
「我可是全部的賭注都壓在煉鐵手上了。」石龍緩緩閉合秘籍:「崔漁能練成,反倒是更給了我希望。」
「崔師弟,我來為你講解一下《奪命連環劍譜》。」陳川笑眯眯的看著崔漁。
奪命連環劍譜聽起來大氣,可也不過是尋常江湖貨色罷了。
「奪命連環劍譜隻有十三招,師弟你仔細看著。」陳川手中長劍一抖,隻見寒光閃爍,在院子裏形成了一道劍影。
奪命連環劍共有十三招,十三招可以分化組合,卻不僅僅局限於十三招。
「劍譜雖然簡單,卻也足夠師弟練習三年五載了。我輩修士,外招雖然重要,但內功才是根本。」陳川江奪命連環劍譜演練完畢,又叮囑了崔漁一句,才匆匆轉身離去。
看著手中奪命連環劍譜,崔漁倒也不嫌棄簡陋,太高深的劍譜給他,他也看不明白。
「其實劍譜之類的隻是前期過度的小道,等到了後期,有了移山倒海的力量之後,管你什麼劍招,直接一個大招將你砸死。而且
到了後期,內功劍招引動天地之力,更是其中的關鍵。」崔漁拿著劍招美滋滋的走出武館。
等到他修為更高深的時候,神通落下千軍萬馬都化作牛羊,那個時候還要劍招做甚?
用劍招是為了暫時對付那些圍攻的人。
當然有人會問,崔漁為什麼不向宮南北求劍,請宮南北教導。崔漁覺得叫宮南北教導自己普通外招,那就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內招呢?
他又不必演練!
演練內招太浪費時間,有那時間鍛煉武道,增加神血容量,早日將自己蛻變為半神不好嗎?
現在的崔漁每時每刻都在刺激屍祖祖咒,將屍祖祖咒的力量化作一道道神血,將神血去喂養共工血脈,早日將共工血脈內的異能孕育出來。
「到了最後,我要是將所有神血都轉化為共工的血脈,會怎麼樣?」崔漁腦子裏閃爍過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他覺得可以實際操作一波。
而且共工血脈的強大,他其實已經看到了。
僅僅隻是一個真水無相,那可是真的強啊!強的離譜!
「原則上來說,真水無相是可以穿透世間萬物,乃至於穿透時間之力,回到過去未來的。」崔漁拿著劍譜,向老儒生的百草堂走去。
「還有石龍這老家夥,我一定要把你的底細給揪出來,把你身後的勢力、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揪出來!也算是給項采珠一個交代!」
崔漁雙手插在袖子裏,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潮,眼神裏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在人群中,有人頭戴黃巾,麵色狂熱的宣講道義。還有的商鋪旗杆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抹黃色。
崔漁看在眼裏,記在心中。
遙遙就能看到,路上運糧的車隊,以及無數役夫來來回回。
如今大旱年紀,再起了兵戈,當真可謂是天災人禍了。
崔漁到老儒生家,老儒生依舊在閉門整理學問,想要立言不朽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宮南北看到崔漁後眼睛一亮,對崔漁點點頭,卻沒有說什麼。
季鯤鵬如遇救星,連忙撲上來:「師弟,你可算回來了,你帶來的茅台都喝完了,王毅哪狗東西天天虐待我,整日裏給我酒糟喝。喝了你的美酒,再去喝酒糟,簡直是比千刀萬剮還痛苦。你閉關怎麼不打聲招呼?」
季鯤鵬不斷埋怨。
「我帶了百壇酒水,才不過一年,你全都喝了?」崔漁愣住。
「區區百壇酒水,我一日一壇也不覺得解饞。」季鯤鵬抱怨著,他倒是真不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