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先天魔神。”心猿很肯定的看著崔漁:“咱們肯定落在了那先天魔神的陷阱內,對方不惜挖掉骨髓偽作先天玉髓,也要將咱們吸引上去,我覺得咱們寧肯退入雲霧大陣,也絕不能上去。就算是再弱的先天魔神,也絕不是咱們能應付的。”
“我的武道修為另有機緣。”崔漁道。
“混賬!簡直是混賬!我竟然眼拙,沒有認出他來。”血魔神的眼睛中充滿了冷酷。
根本就無法發揮出他的極限!
且說崔漁,煉化了袖裏乾坤內的神血後,竟然覺得體內精氣神重新飽滿,本來拎動鐵棍的雙手有些酸麻,可是伴隨著共工血液流轉而過,崔漁有些疲憊的身軀,竟然重新抖擻。
可是血紅色人影的速度快,但崔漁掌握袖裏乾坤的空間,先天陰陽二氣的速度更快。
就算是神魔強者,也萬萬想不到心猿竟然還有這麼一出。
看到崔漁轉身就往山下跑,血魔神哪裏還不知道被耍了?
不是化作空氣,而是虛實轉換。
先天魔神啊!
再弱的先天魔神,乃至於重傷瀕死的先天魔神,都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心猿點點頭,下一刻直接跳到崔漁的袖子裏,然後崔漁一步邁出,二話不說直接向山下跑去。
那一道道詭異的人影,冒著黑氣與血光,擋住了崔漁的去路。
虛實轉換!
此時群山間鋪天蓋地的妖魔,就像是潮水一樣,瘋狂的撲上來,似乎隨時都能將崔漁給吞沒了。
十萬八千斤力道,本身就已經不弱於任何一種神通,而且還是持續不斷的神通。
不是沾染了詭異之力的武器,根本就奈何不得這群詭異。
“鐺~”
“先天陰陽二氣!!!不可能!!!這世上怎麼還會有先天陰陽二氣!!!”那人影隻是慘叫一聲,刹那間化作了一道灰灰,一道血紅色的影子從人影體內衝出,就要逃出眼前的袖裏乾坤世界。
就在此時,崔漁忽聽耳畔傳來一道焦躁的嗬斥,那聲音有些熟悉。
那一個個詭異周身黑光繚繞,看起來就不像是好玩意,他可不想被糾纏住。
看著那漫天紅色絲線,外界崔漁不由得嘴角裂開:“原來是你。大好人兄弟!”
崔漁手中鐵棍掄起,柱子粗細的鐵棍,未免有些太過於笨拙。
下一刻那一道道詭異人影,身形矯健的向崔漁奔來,一隻隻猶如猛獸爪牙的手掌,向著崔漁抓來。
“你是什麼妖魔。”崔漁見到自家鐵棒被擋下,然後猛然停手,幹脆將鐵棒扔開。
崔漁聞言不以為然,隻是不斷打量眼前的昆侖山世界,漫不經心的道:“麻煩?我惹出來的麻煩還少嗎?我惹的麻煩也沒有小麻煩啊!你就在我眼皮底下,能惹出什麼麻煩?”
心猿拿著玉石,張大嘴巴露出一副傻笑,然後下一刻猛然將玉石扔入口中。
他是通過太公手劄,找到了另外一條進入昆侖山的捷徑,隻是碰的太巧了。
快過了崔漁的念頭!
袖裏乾坤施展,方圓二十米被崔漁的乾坤袖一掃而空。
“最近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崔漁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崔漁的目光中全都是銳利,眼見著最省事的炸藥包不奏效,一根鐵棍掄圓,將周邊的人逼退,就要化作空氣遁走。
來人周身毛孔散發著道道血光,猶如一盞血紅色的大燈籠。
心猿聞言苦笑:“要是先天魔神被我騙的連骨髓都挖了呢?這個麻煩算不算大?”
看到崔漁手段的那一刻,他才認出來,這不是在神魔井下,吞噬自己神力,相助女魃鎮壓自己的小子嗎?
陰陽二氣轉動,就像是一個磨盤,所過之處所有妖魔一聲慘叫,竟然都化作了一滴滴紅色血液。
當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怒!
怒火滔天!
“但是那妖女就算是再能騙,生孩子的事情上也絕對瞞不過我,你出生降世的時候,我曾經祭拜過祖宗,你的血液被諸位先祖說容納認同,就說明你確實是我的兒子,是我崔家的血脈。但你現在的表現,可和我崔家一點都不像。”崔老虎看著他。
男子笑了笑,二話不說提起三叉戟,直接向著崔漁刺來。
與虛實轉換相比,崔漁的化作空氣,簡直是小手段!
隻是虛實轉換太過於消耗神血,一個呼吸十滴神血!
崔漁手中鐵棍隻有最簡單的橫掃,所過之處大開大合無一合之敵手,浩浩蕩蕩大開大合的向山下殺去。
“小心!!!”
他這一身神通、血脈之力,本來就無法解釋。崔老虎說自己不是他的種,他其實也能理解。
“你們說夠了沒有?”
二人一路來到涼亭處,心猿上前,閉目感應,下一刻直接出手,柱子應聲斷裂,下一刻隻見在柱子中一塊紅色的玉石拿在手中。
群魔亂舞,放眼望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魔兵,全都是血魔神屠戮了此方世界的土著,土著轉化的詭異。
崔老虎看著崔漁,心中驚疑不定,自家的種自己還是知道的,自家的種絕不可能有這本事。
不是不能打,而是對方躺在那裏,自己都打不動啊!
“我記得當初在昆侖內,吞了不少生死籍的強者,正要派出去做用場。”
而且五千斤的兵器,相對於他的力量來說,還是太輕了!
“臥槽!”山頂的血魔神一個激靈,猛然站起身:“怎麼就直接吞了?怎麼就直接吞了!那可是先天材料,你不是應該鑄造法寶兵器的嗎?你直接一口吞了算怎麼回事?
“等破開禁法再!等破開禁法再!”血魔神不斷安慰自己:“冷靜!冷靜!一定要記得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崔漁睜開眼,自家身軀輕飄飄落在地上,看著縮回腦後的藍色發絲,崔漁眼神中不由的露出一抹思索。
麵對著漫天遍野的妖魔,劍法根本就施展不得。
崔漁隻能看到那光來到自己近前,卻連念頭不曾來得及升起,眼睜睜的看著那劍光就要將自家的脖子給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