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員同誌,我們不能給您發槍,這不合規矩!”後勤處的一絲不苟的攔住要往裏麵闖的男孩兒。
保爾可不慣著他推搡著就要往裏走,眼看自己親愛的戰友要落入敵人手中,所有戰士都在全線反擊,自己怎麼能縮在後方當一隻膽小的兔子?
那跟犯罪有什麼兩樣!
“剛才孫指揮員的命令是什麼,他說除後勤部和傷員以外的所有戰鬥人員都應該立即投入到全線反擊的作戰任務中來,難道你認為飛行員不是紅軍的作戰單位嗎?”保爾將對方頂的啞口無言,可他依舊堅持著堵在軍械處門口。
“既然你不給我槍,我就去戰場上繳獲,就讓我赤手空拳的冒著敵人的槍林彈雨和他們勇敢的搏鬥吧!”保爾漲紅了臉氣的轉身就要走,轉眼看見來領子彈的老熟人。
“謝廖沙你來的正好,步槍借我使使回頭還給你!”他一把從摯友手中奪過步槍,埋著腦袋朝南邊衝了出去。
“你不拿子彈嗎,而且我用什麼呢?”謝廖沙攤攤手,雙眼中盡是迷茫。
“喏,你可以去倉庫裏領,那裏麵多得很呢。”後勤人員從帆布裏取出成色稍好的步槍遞給他,然後取出鼓鼓囊囊的子彈帶掛在他身上。
謝廖沙整理好著裝就要去追保爾,忽然回頭問道:“這我就不明白了,你剛才怎麼不直接給他?”
“給他……不合規矩,但是給你是符合程序的。”男人的話充滿奇怪的意味,謝廖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轉頭追上部隊參與到反擊作戰中。
在此之前,波馬尼夫村外迎來一群不速之客。
騎著高頭大馬的白匪占領了附近的三座村子,五百多個士兵手持馬刀和步槍將村民趕到一起,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他們來不及反應便成為白匪的俘虜。
聚集在一起的村民們惶恐不安的看著這群當兵的人,他們中不乏有從城市中逃出來的猶太人,也有紅軍在地方建立的民兵組織,要是敵人拿他們開刀,還真是一個也跑不了。
就在他們胡思亂想的時候,白匪士兵牽著馬讓出一條大路來,似乎有什麼大人物即將出現。
人群中走出一匹深棕色的駿馬,上麵是一個留著八字胡,四肢短小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頭上戴著黑色哥薩克高帽,玻璃珠似的眼珠子來回轉動,嶄新的黑色風衣被他的肚子撐開顯得格格不入,米白色的褲子下是沾滿泥土的長筒靴。
“我問你們,這裏距離佘佩托夫卡還有多遠?”契爾尼亞克騎在馬上,眼睛在人群中物色著心儀的人兒。
半晌沒有人回話,波馬尼夫畢竟是革命老區,村民們自然不會隨意吐露真實信息,就連哭泣的小孩兒也緊閉著嘴不接他的話。
“哼,有骨氣!”男人從靴子裏抽出鑲有名貴寶石的哥薩克匕首,遞給一臉橫肉的副官,他殺氣騰騰的走到人群前方,拉出瑟瑟發抖的村民將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威脅道:“說,不說我現在就給你來個狠的!”
村民費力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對方沒在開玩笑,那漠視生命的眸子中傳遞出的寒氣讓人忍不住直打哆嗦,“南……南邊二十公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