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崽子本來就是撿回來的,長得也不錯,到時候賣到那些地方也算是一條出路”
兩個人慢慢走遠。
安真真聯係上下文,得出結論,她原本應該是過得挺好的,但是出了事落到這個夫人手裏,還要把她嫁給一個傻子做妾,旁邊的小崽子是撿回來的。
“姐姐才不是那樣呢!”
安真真轉頭,這小崽子醒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安真真關心的問,現在情況對她很不好,她不能貿然失憶,眼下最適合了解情況的就是身邊這個小崽子。
被姐姐一問,安玉清頓時道:“姐姐放心,我皮實著呢,那些人打的不重,不礙事的”
被那些人打的?安真真腦海裏出現一種人,夫人的人。
兩人偎依在一起說話,安真真才慢慢拚出來前因後果。
原來原主是某個富商的女兒,生母早逝,一次去上香的途中遇到了才三四歲被打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小崽子,父女兩人動了惻隱之心,便把人帶回去救了回來,看孩子什麼都不記得了,安父給取了名字收做義子照料,姐弟倆長大也好相互有個照顧。
好景不長,親爹前段時間重病去世,這年頭家產都是由男性繼承,親爹沒有兒子,早年分家的弟弟就借口小崽子隻是養子沒有繼承權,聯合宗族瓜分了親爹一手打下的家產,姐弟倆也被弟弟的妻子磋磨。
了解了情況,安真真決定要趕快逃走,不逃不是人,誰要給個傻子做妾?
特別是聽那婆子說今天晚上就來接人了,那麼時間一下子緊迫起來。
安玉清聽了也頓時著急起來,但是房門一直鎖著兩人怎麼出去呢?
安真真往外麵觀察,這裏基本上沒有人來,她問安玉清:“你知道這裏有什麼偏僻的出口嗎?狗洞也行”這兩人都餓得皮包骨頭了,應該很好鑽出去。
這個安玉清倒是知道,但是——“姐姐,咱們怎麼出去?”好歹生活了好幾年,這是安父的宅子,安玉清熟悉的很。
這就好,安真真點點頭。
但是這門鎖著呢,他們怎麼出去?
然後,安玉清目瞪口呆的看著向來溫柔的姐姐拿起地上的幹饅頭,胡亂一挽袖子,手臂高高揚起,對準那銅鎖砸下去——砰、砰、砰,很快就砸開了鎖。
安真真拉著震驚了的安玉清的小手,“快走!”
頓時,兩人飛奔起來,安玉清帶著人到了一堵牆附近,幸好那個夫人以前就是住村裏隻會跟人鬥嘴,管家的事情她是一竅不通,府裏的下人換了一批,此時都趁機偷懶去了,路上一個也沒遇到,安玉清扒拉開雜草,瞬間就出現一個大洞。
“姐姐,你先出去”安玉清焦急的催促。
“好”安真真也不推辭,反正就兩個人,互相推辭萬一就有人來了呢,還不如趕緊爬出去的好。
兩姐弟都是灰撲撲,幹巴巴的,跟個小叫花子似的,腹中十分饑餓,但是他們身無分文,該去哪裏好呢?
兩個人難住了,但他們不敢在這裏待太久,正為難著,一個驚喜的聲音:“小姐,少爺,是你們嗎?”
安真真轉身一看,是個五十多歲的婆婆,安玉清認識他,立刻叫道:“石婆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來。”
兩人就跟著她一起,到了一個小院子裏麵。
先讓兩人洗漱吃飯,石婆婆才道:“老爺重病的時候托我保存,讓我要是情況不好就交給小姐,我老婆子沒用啊,隻能看著小姐少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