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棠點頭,“嗯,我覺得早點說為好,免得那女人真的找到媛媛頭上,媛媛什麼都不知道,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才是真的受刺激。”
全晶珠神情黯然,眼底裏都是痛恨還有厭憎。
她的嘴角帶著嘲諷,“這人呐,真的是經不起時間的考驗。我發現在忠誠方麵,男人比女人差太遠。”
“也許是吧,您看古代立貞節牌坊的不都是女子嗎?”
“那個女人是距離京城不遠的一個鎮子裏的招待所的服務員,他跟我解釋說他那天開完會喝多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醒來那個女人就在他的床上了……那個女人沒要錢也要說法,直接就離開了……一年後抱著孩子去單位找他,跟他說生了個兒子,問他怎麼辦?”
“我一想起這事就特別的惡心,這種背叛是永遠不可原諒的。
真的就醉到不省人事,又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
其實他還是清醒的,最起碼他是一半清醒。對於投懷送報的年輕女孩子他就動了心。我還恨他瞞了我這麼多年。還有家裏那些人,我沒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也許我脾氣不大好,可我是真心實意將他們當家人的。
但他們呢?
沒有一個告訴我,都說自己不知道。
這話也就是騙騙小孩吧。”
全晶珠停頓了一下,低聲的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那滋味很難受,棠棠,你說的對,提前告訴媛媛實情,避免她被那個女人給糾纏住是對的。”
“事發到現在,您和伯父沒有談過嗎?”
“他跟我說孩子都已經出生能怎麼辦?那個女人想要告他,他肯定會被關監獄,他進去不要緊,會連累到自己的父親和家人,連累到他們之後,我和女兒在國外肯定會不得安寧,也許會被逼著提前回來。”
“考慮來考慮去,其實他還是舍不得自己的名聲和地位。”全晶珠嘲諷的道。
想到了那天的一幕,全晶珠眉頭皺的緊緊的,捏著扇子的手,因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可以看出她現在心情極其的不平靜。
顧明棠站起身子,“伯母,都冷靜一下,家裏人一起想辦法,怎麼也不能兩敗俱傷,對不對?”
全晶珠心裏知道這事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主要是那個女人太能豁的出去了。
顧明棠覺得其實還是有讓人不解的地方。
有的時候是旁觀者清。
可是並不適合再往深了說。
於是,顧明棠適時的結束了話題。
與此同時,大隊部那邊,電燈已經被關上了。
明亮的月色透過窗戶照了進來,這裏沒有窗簾,不過收拾的很是幹淨整潔。
陸涼州是從家裏拿的行李被褥還有床單。
然後周大隊長又找人屋裏外收拾了一遍,住人是完全沒問題的。
炕燒的並不熱,隻是溫溫的,但是足夠幹爽。
屋子裏溫度很是適宜。
方信看了看睡在旁邊的三個年輕人,看他們好像也沒睡著。
方繼武已經知道了父親的事。
是給家裏打電話二叔告訴他的。
現在這事暫時被壓了下去。
可他的心裏很別扭,卻不敢說什麼,在那翻來覆去的就是不看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