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州城的麵積很大,到了晚上也極為熱鬧。
尤其是將乾州城一分為二的乾江兩側,更是熱鬧非凡。
外來遊客都喜歡包下一艘船,在船上品酒,然後欣賞乾江兩岸的人土風情和美景。
此時一艘燈火透明的畫舫,正在乾江之上順水漂流。
唐崢端坐在畫舫之中,身邊一名體態玲瓏,頗有幾分美貌的侍女,拿著酒壺陪侍一側。
而在畫舫中,數名舞女正翩翩起舞,頗為賞心悅目。
領舞之人帶著麵紗,一邊跳一邊唱,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可謂是風情萬種。
據說這女子是乾州怡香閣新晉的頭牌花魁。
好多達官貴人,豪擲千金,就為了能一親芳澤,據說在她畫舫中留宿過的人,紛紛讚歎此女功夫了得。
“勾欄聽曲,插花弄玉,倒也逍遙自在。”唐崢放下酒杯。
一曲唱畢,那花魁停了下來,眸子在唐崢身上流連一番,然後嫣然一笑。
唐崢雖未顯露修為和身份,但是修行之人相比較普通人自然多了一份清新脫俗的氣質。
而且他修煉風靈勁,身上自帶那股飄逸之感。
除此之外,唐崢樣貌也頗為不錯,能被這花魁娘子看上,也屬正常。
“奴家看時間尚早,在座的也都是乾州城的年輕才俊,不如大家吟詩作賦如何?”
“若是那位公子得詩作絕佳,今晚可留宿奴家這畫舫中。”
聽到這話,畫舫中的眾人,一個個眼冒綠光。
“清澄姑娘此言當真?”一名一身華貴錦袍的青年開口問道。
花魁娘子,從唐崢身上一掃而過,笑道:“自然當真!”
一時間,整個畫舫就熱鬧起來。
“此番月夜,我們便以此為題,賦詩如何?”
要說背詩,來自藍星的唐崢,可真沒怕過誰。
他來此地,無非就是消遣娛樂,看看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若是能與這花魁娘子一度春宵,倒也沒什麼不可。
隻是唐崢的這身體,目前還是個童子。
前不久從陳陽的記憶中得到了一些關於雙修之術的一些知識。
若是童子之身可修行一種特別的雙修功法,若是將來有了道侶,施展此功法進行雙修。
不僅僅可以大幅度提高修為,若是運氣好,甚至能夠跨過瓶頸。
唐崢可不會為了一場歡愉,浪費了如此機會。
所以對於這場詩會,他提不起什麼興趣,而是繼續飲酒,欣賞著畫舫外的風景。
“這位公子,輪到你了!”
很快,其他人都寫好了自己的詩詞,不過這些人所寫,和唐崢所背過的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他擺了擺手:“多謝姑娘美意,我才疏學淺,可不會寫……”
唐崢的話隻說了一半,隻見一股馨香撲麵而來。
然後這花魁娘子的目中閃過一抹妖異的光芒。
刹那之間,唐崢竟覺得有些目眩神迷。
心中不由一驚,這很明顯是修煉之人才會使用的迷幻之術。
體內玄氣運轉,唐崢雙目,瞬息恢複清明。
而那花魁娘子,麵色一白,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
顯然是唐崢破了她的迷惑之術,對方受到了反噬。
回過神來,那花魁娘子眼中滿是畏懼,她微微低下頭來,輕施一禮:“剛才多有冒犯,還請……”
唐崢則對此女好奇起來。
別的不說,大部分的修煉之人,對於普通凡人,視作螻蟻。
也很少有人願意留在世俗界,免得亂了自己的修行之心。
這人不僅流連世俗之中,竟還當了一名青樓女子。喵喵尒説
唐崢盯著她,卻發現此女身上竟然沒有玄氣波動。
修士可以收斂自身氣息,但是不論怎麼收斂,幾乎無法做到收斂幹淨,而且通過細微波動,也能大致判斷出對方修為。
他的修為比這人高深不少,加之可以收斂氣息,對方無法察覺他的修為與玄氣波動,屬於正常。
但是他卻感覺不到這女修身上的玄氣波動,就有些不正常了。
而且這女子,看上去仿佛就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越看,唐崢也就愈發好奇。
“哈哈……竟然還有人不想留宿清澄姑娘的房中,我看這位公子,應該是不會作詩才對。”有人笑著說道。
“既然這位兄台不願參加,也就別勉強他了,清澄姑娘,請下一位作詩吧……”
唐崢本不想參與此事,但是現在他來了興趣。
當然並不是貪圖這花魁娘子的美色,而是好奇此女是如何做到如此巧妙的收斂氣息的。
這種玄妙之術,唐崢可是非常心動的。
而且剛才他能輕易的破開對方的迷惑之術,足以說明他的修為是比這女修要高出不少的。
“和你們比背詩,似乎有一點太欺負你們了。”唐崢嘴角含笑,從案幾上站了起來。
“這位兄台,是不是有些太狂妄自大了,還是看不起我等?剛才已有幾首佳作,我倒是想看看兄台的詩才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