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王之鶴拿此前國府對日態度說三道四,錢達俊沒說話,心說也就是你王之鶴,其他要是說這樣的話,早就被委座踢出侍從室,乃至是法辦了。
“不行,我要去找委員長說說,戴春風、薛應甑無能,指望不上,必須加強侍從室的保衛工作。”王之鶴將煙蒂扔在地上,皮鞋用力踩了踩,轉身離開。
錢達俊看著王之鶴的背影搖搖頭,前幾天,王之鶴便告了薛應甑和戴春風的狀,害的此二人被委座一通劈頭蓋臉的訓斥。
也就是王之鶴是委座身邊的老人,深得委座信任,換做是其他人同時得罪了薛應甑和戴春風,恐怕睡覺都不會安穩。
……
“有動靜沒?”顧正倫沉聲問。
“目標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動作。”
反饋來的消息令顧正倫焦躁萬分,戴春風以及薛應甑也是眉頭緊鎖。
南京憲兵司令部憲兵機關、戴春風的特務處,薛應甑的黨務調查處,三方合力對黃浚實施了二十四小時監視。
五天過去了。
黃浚依然沒有任何異常行為。
“這麼說,委座四天前在蘇州火車站遇到日軍轟炸機之事,隻是巧合?”戴春風沉吟說道。
“也許是巧合,也許不是。”薛應甑搖搖頭,“如果不是巧合,而黃浚這邊始終沒有異常,這是否說明我們的判斷錯誤,黃浚沒有問題?”
戴春風看了薛應甑一眼,沒有說什麼。
直覺告訴他,黃浚就是那個內奸。
現在看來,對方比他所預料的還要狡猾,黃浚一定有一個目前還沒有被發現之極為隱秘的情報傳遞渠道。
“繼續監視,旦有懈怠縱敵者,軍法從事。”顧正倫下命令說道,“我就不信這家夥不出洞!”
他是認同戴春風的判斷的,內奸最可能的就是黃浚!
……
法租界。
日本人四天前對上海南站的野蠻轟炸,造成近千平民死傷。
此事影響極為惡劣。
且不說官麵上的交涉,上海市民對此最直接的反應是:
害怕!
以‘肖先生’身份裝扮的程千帆坐在黃包車上,看沿途的‘風景’:
街麵上行人非常稀少,沿途也是燈光稀疏。
街麵上瘋傳日本人在夜間看到燈光就會扔炸彈,一時之間人心惶惶,有市民下班晚了,甚至不敢生火做飯。
鑒於此,法租界當局這兩天不斷的辟謠,言說法蘭西是歐洲第一強國,日本人不敢得罪法蘭西,更不敢進攻法租界,請法租界的市民不要恐慌。
“先生,五福裏到了。”
程千帆唔了一聲,點點頭,下車,付了車資,拎著一個木箱子下車,直接進了巷子。
約莫五分鍾後,他從巷子裏返回,直接拐向了另外一個弄堂,七繞八繞之後,來到了一個陶爾斐斯路的秘密據點。
程千帆仔細觀察,沒有看到示警訊號,他按照約定的暗號敲響房門。
門開了,豪仔看到‘肖先生’按時抵達,鬆了一口氣。
兩人對視了一眼,程千帆閃身而入。
應懷珍已經提前抵達,看到豪仔陪著‘肖先生’進來,趕緊起身迎接。
程千帆很謹慎,他準備了三個隱蔽據點,譬如說陶爾斐斯路這個據點,此前隻有豪仔、應懷珍知道。
另外一個隱蔽據點,則隻有李浩、薑騾子、小道士等人知道。
還有一個據點,隻有喬春桃、楊常年、吳順佳等人知道。
此舉能夠最大限度的避免被敵人一鍋端。
“應總務,我命令你接近程千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進展如何?”程千帆看著應懷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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