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課長的意思是安排我假作是受到盧興戈所托,暗中和鄭衛龍接觸,爭取取得鄭衛龍的信任。”程千帆思忖說道。
“是的。”荒木播磨看著程千帆,“宮崎君,這個任務很重要,若是能騙取了鄭衛龍的信任,對於我們將特務處上海站一網打盡十分關鍵。”
荒木播磨語氣振奮,“宮崎君,如此重要的任務,是課長對你的信重。”
“若能通過這個計劃將特務處上海站一網打盡,宮崎君,你我將立下大功……”
然後,他便看到了宮崎健太郎有些神情不自然的扭了扭脖子,眉頭也皺起來,似乎是注意到自己對他的注視,宮崎才趕緊變了神情,露出笑容。
這個笑容有些勉強。
荒木播磨有些生氣,同時也有些不解。
不過,很快他便想明白宮崎健太郎為何會有如此表情了。
宮崎這個家夥並不想執行這個任務!
宮崎健太郎這個家夥最關心的是他的生意。
甚至於,軍功對於宮崎健太郎的吸引力也並不大。
對於宮崎而言,個人安全和錢財才是最重要的。
很明顯,這個行動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以宮崎的性格,自然是不願意參與進來。
……
“宮崎君,這是課長的命令。”荒木播磨沉聲說道。
穀<\/span>“我明白。”程千帆一本正經說道,“課長旦有命令,宮崎必然聽命。”
停頓一下,他露出為難的表情,“隻是——此事極為重要,我很擔心自己難以勝任,壞了課長的大事,影響到荒木君的軍功章。”
荒木播磨眉頭緊鎖,宮崎的言行表現在他看來,就是在找借口推諉。
“宮崎君,課長既然製定了這個計劃,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的。”荒木播磨說道。
“荒木君——”程千帆張了張嘴巴。
“宮崎君,請聽我把話說完!”擔心宮崎健太郎再有借口,荒木播磨打斷宮崎健太郎要說的話,說道,“有什麼疑惑之處,或者是需要我來協助之處,可以向我提出,我會全麵配合你。”
“我——”程千帆皺眉,似乎還要再找理由,停頓了兩秒鍾才說道,“我對鄭衛龍這個人非常陌生,冒然接近,必然會引起此人的懷疑和警覺,豈不是壞了課長的大事。”
“放心,我會安排阮至淵來協助你。”荒木播磨說道,“阮至淵是鄭衛龍的助理,對鄭衛龍非常了解,有他在,鄭衛龍的一些個人習慣、生活喜好,脾性,你都能夠掌握,完全可以有針對性去行事。”
“盧興戈和程千帆到底是什麼關係?”程千帆想了想,問道,“如果搞不清楚這個關係,很容易露餡。”
“根據我們的推測,程千帆和盧興戈早年應該是好友,或者說,很大可能是結拜兄弟關係。”荒木播磨說道。
“鄭衛龍知道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嗎?”程千帆問道。
“不清楚。”荒木播磨搖搖頭,“我詢問了阮至淵,阮至淵並不清楚盧興戈和程千帆的私人關係,他認為鄭衛龍極可能也不知道。”
“程千帆生前是特務處的人?”程千帆問道。
“應該不是。”荒木播磨搖搖頭,他忍不住皺眉,反問,“宮崎君,這件事你應該最清楚了,如果程千帆另外有隱蔽身份,你假扮程千帆一年半了,他們怎麼可能不聯係你?”
“萬一,萬一程千帆是某一方的沉睡者呢,我冒然行動,接近特務處,豈不是……”
“宮崎君!”荒木播磨終於忍無可忍,冷聲說道,“沒有那麼多為什麼,這是課長的命令,你必須聽命。”WwW.com
……
“荒木君,不要激動。”程千帆訕訕一笑,遞上一支煙,湊上去給荒木播磨點上,“我隻是想的比較多,做事情比較仔細罷了。”
荒木播磨的身上有較為濃鬱的血腥味。
程千帆輕輕吸了一口煙,心中判斷,這是最新鮮的血腥味,說明荒木播磨在來和他會麵之前,正呆在刑訊室,且極可能正在審訊鄭衛龍。
荒木播磨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你那是做事情謹慎?
明明是貪生怕死,推諉任務之挖空心思尋找借口。
“宮崎君,成功接近鄭衛龍,騙取此人信任,爭取將上海站一網打盡,立下此赫赫戰功,你在特高課內部的職務必然會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