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宮崎健太郎對於阮至淵依然未至表達不滿。
荒木播磨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眉頭皺起來。
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了,阮至淵還沒有到達。
“可能出事了。”荒木播磨思考片刻,沉著臉說道。
看著宮崎健太郎不解的目光,荒木播磨解釋說道,“你沒有和這個人接觸過,不太了解,這是一個非常貪生怕死的聰明人。”
宮崎健太郎點點頭,露出恍然的表情。
貪生怕死,說明不敢得罪帝國。。
聰明人,自然知道該如何討好帝國。
這樣一個人,或者更加確切說是帝國的一條狗,受到主人的召喚,是不可能、也不敢不守時的。
……
“兩種可能。”荒木播磨皺眉說道,“一種是遇到了意外情況。”
意外情況指的是‘正常範疇’的意外,譬如說車子出了車禍,亦或是人生病了,被某些突發的事情耽擱了。
“還有一種是阮至淵出事了。”宮崎健太郎補充說道。
荒木播磨點點頭,他的步伐幅度較大,邊走邊說,“我去向課長彙報,宮崎君也跟著過來吧。”
宮崎健太郎點點頭,跟上荒木播磨的腳步,寬慰對方說道,“按照荒木君所說,這個支那人極為怕死,這種人對於自身安全自然非常重視……”
“希望吧。”荒木播磨眉頭緊皺,說道。
他有不太好的預感,阮至淵出事的可能性較大,這個家夥將國府力行社特務處上海站賣的底朝天。
雖然從結果是來看,特務處上海站隻損失了包括站長鄭衛龍在內的不足十人。
但是,整個上海站現在形如驚弓之鳥,緊急撤離,幾近於癱瘓,這實際上已經給特務處上海站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要知道,大多數上海站人員都已經暴露,大概率是不能繼續留在上海的,這對於上海站來說極大的損失和變動。
以特務處的那位戴處座的行事風格,必然對阮至淵恨之入骨,估計早就下達了必殺令。
“阮至淵熟悉特務處上海站,這是他的價值所在。”荒木播磨說道,“但是,這也是他最大的軟肋。”
“荒木君,你的意思是——”宮崎健太郎思忖說道,“上海站的那些漏網之魚同樣很了解阮至淵。”
荒木播磨點點頭,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
他們已經來到了三本次郎的辦公室門口。
……
“報告,沒有聯係上阮至淵。”一名特工進來彙報說道,“女傭說阮至淵出門了。”
“什麼時候出門的?”三本次郎立刻問道。
“四個小時前。”
三本次郎皺起眉頭,看向荒木播磨。
“時間不對,從阮至淵的住處來這裏,開車的話隻需要半小時。”荒木播磨說道。
三本次郎沉著臉,點點頭。
阮至淵提前三個多小時出門,所謂何事?去了何處?m.X520xs.Com
就在此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我知道了。”三本次郎臉色鐵青,重重地放下話筒,憤怒至極的罵了句,“巴格鴨落!”
“課長,可是有阮至淵的消息了?”荒木播磨立刻問道。
宮崎健太郎也是看向三本次郎,麵色略急切。
“阮至淵被人殺死在邁爾西愛路。”三本次郎陰著臉。
“邁爾西愛路?他去那裏做什麼?”荒木播磨皺眉不解。
三本次郎搖搖頭,這也正是他心中不解之處,同時他注意到宮崎健太郎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然後是遺憾和失落之色。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宮崎健太郎趕緊收斂這種情緒。
哼!
三本次郎冷哼一聲,他大約能猜測到宮崎健太郎為何是這番表情:
阮至淵此人慣會來事,得知了宮崎的身份,必然會有所表示,阮至淵死了,宮崎這個家夥是因為少了一筆錢財進項而失望。
至於說驚訝,這也很好理解,邁爾西愛路是中央區的轄區,雖然不是宮崎健太郎的三巡轄區,中央區發生了如此大案件,他這個巡長不在巡捕房,多多少少有些說不過去。
當然,也僅僅是驚訝而已,畢竟不是他自己的防區,倒也沒有太過擔心。
“荒木君,你帶人去現場看一下。”三本次郎沉聲說道。
“哈依!”
然後,三本次郎的目光看向宮崎健太郎,“宮崎君,事發地在中央區,你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