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小程總在法租界,特別是在中央區的權勢來說,如果程千帆下達了這個命令,可以想象李萃群的這支漢奸特工組織在法租界的行動將會擁有多麼大的自由度。
最重要的是,這將開啟一個非常不好的先例:
巡捕房和日本人、漢奸的大規模合作先例。
“事實上,無論是親日的程千帆,還是假扮程千帆的宮崎健太郎,都不可能下達和李萃群所部合作的命令的。”程千帆說道,“我那番話說的沒錯,便是清水董三那裏也不會多說什麼。”
他思忖著,說道,“老黃,你覺得李萃群愚笨嗎?”
“當然不。”老黃搖搖頭。
“是的,這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程千帆皺眉說道,“可是,在我滿口應是,說隻要提前告知我,我定然竭力幫忙這番話的時候,李萃群隻能強帶笑意,他是有些失望的。”
“這說明有人提前給李萃群暗示了什麼。”老黃精神一震,立刻接話說道,
“你也看出來了?”程千帆點點頭,“應該是暗示了令李萃群有極大期待的事情。”
“會是清水董三嗎?”老黃問道。
“應該不是。”程千帆搖搖頭,“清水董三對於李萃群還是比較重視的,他希望我和李萃群能夠成為朋友,最好是能夠交好,如果他給予了李萃群較大的期待感,他會提前知會我一聲,至少會令我稍作配合的。”
“這說明,至少還有一個人知道你和李萃群今天的會麵!”老黃果斷說道。
“而且這個人的身份不低。”程千帆也是精神一震,“等閑之人說的話,李萃群不會重視。”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帶著笑意,竟有一種‘革命者的英雄相惜’之感。
旋即,兩人都皺了皺眉頭: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第三者是何人呢?
兩人思考、討論了好一會,都沒有能夠有較為清晰的指向目標。
既然暫時沒有頭緒,兩人便索性不再去思考,轉而談一些振奮人心的消息。
“剛剛得到的情報。”老黃壓低聲音,“我新四軍第三支隊一個團加一個營,在皖南青戈江至西河一線連續作戰六天,粉碎了日軍一千餘人的進攻,成功的打退了日軍的圍剿,總計斃傷日軍三百餘人。”
“太好了。”程千帆興奮不已,他端起酒杯,兩人碰杯,皆是神情振奮,仰起脖子,共飲此慶功酒。
“此外,我新四軍第一支隊在丹陽珥陵附近伏擊日軍襲擾鄉親們的汽艇,斃傷日軍五十餘人,俘虜了一人。”老黃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和程千帆續杯,繼續說道。
“竟然抓到了一個俘虜?”程千帆振奮之餘,還有幾分驚訝。
擊斃,擊傷日軍士兵不容易,想要抓到日軍俘虜可更是難上加難啊。
……
茅山。
已經是十一月了,大部分戰士依然衣裝單薄。
“同誌們,在你們麵前的就是燒傷搶掠的小鬼子!”
“殺!”
“殺!”
“殺!”
穿著單衣的戰士們正在練習刺刀拚殺,其中一部分戰士沒有槍,隻能用長矛練習,甚至有的連長矛都沒有,隻能用削尖的竹子練習,一名路過的新四軍軍官駐足看了幾眼,然後快步疾走。
他一路小跑,繞過了一個不大的蘆葦塘,進了一個院子。
“劉隊長,司令員在屋裏等你了。”一名新四軍戰士迎上去。
“知道是什麼事情嗎?”劉波擦拭了額頭的汗水,問道。
“司令員說了,你進去就知道了。”小戰士笑著說道,然後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是好事,咱們不是抓了個鬼子俘虜嗎?司令員喊你一起審鬼子。”
劉波微微錯愕,然後回過神來,從身上摸出了半塊窩窩頭,塞進了小戰士的手中。
然後沒等小戰士說話,就大步上前,敲響了漏風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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