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讓人驚訝的是陳樺出色的工作能力,這也是這個女人最為戴春風所看重的原因。
如果說戴春風最信任誰,這個名單中必然有陳樺的名字。
當然,他齊伍的名字可能也會在內,但是,排名可能會在陳樺之後。
正所謂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若是得罪了陳樺,便是齊伍自己都很難有轉圜之法。
“以後做事情前好好動動腦子。”齊伍又瞪了族侄一眼,起身拿起始終沒有離開自己視線範圍的文件夾,
……
齊伍沒有立刻來戴春風辦公室。
他拿著文件夾,先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休息了一會。
等到他再度回來、敲開了局座辦公室房門,進門就聞到了熏香味道,好在石楠花的味道已經基本上散去,避免了尷尬。
“局座,上海‘青鳥’來電。”齊伍將文件夾中的電文遞給戴春風。
“又出了什麼事情?上海站又出事了?”戴春風表情一肅,問道。
他最近都有些‘怕’接來自上海的電報了。
接過電報,低頭一看,戴春風的眉頭舒展開來,不是上海站又出事了,上海特情組那邊也一切正常,好極了。
“李萃群在上海。”戴春風沉吟片刻,看向齊伍,“‘這件事你怎麼看?”
“從電文來看,是李萃群主動投靠日本人的。”齊伍想了想說道,“這說明此人是鐵了心要跟著日本人走了。”
戴春風點點頭,他指了指電文,“李萃群要借助日本人的勢力成立一支漢奸隊伍,你如何看待此事?”
齊伍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小半分鍾後,這才開口說道,“李萃群這個人,無論是在中統那邊,還是在紅黨那邊,都沒有受到重用,更談不上什麼人脈。”
說著,他搖搖頭,“他的這個所謂的漢奸特務機關,上不了什麼台麵。”
他看著戴春風,停頓了一下,思忖說道,“唯一所慮者便是,李萃群算得上是中統老人了,他對中統,對於我們都是較為了解和熟悉的,這是一個威脅。”
“既然當了漢奸,就要有被製裁的覺悟。”戴春風冷哼一聲,“這樣,你擬電給鄭利君,令上海站伺機動手,幹掉李萃群。”
“明白。”齊伍點點頭。
‘青鳥’以及上海特情組彙報情報以茲引發的行動,除非是必須由上海特情組動手的絕對保密行動之外,總部也會考慮選擇令上海站做事,這也是在某種程度上對上海特情組的一種保護。
……
就在此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戴春風拿起話筒。
“我現在不忙,過來吧。”
齊伍麵色平靜,他知道應該是盛叔玉打來的電話。
心中也在讚歎盛叔玉‘吃一塹長一智’,經過了險些攪了局座的好事後,盛叔玉這次老實多了,知道提前打電話過來請示。
自己這算不算給盛叔玉免費當了一回教師爺?
他的心中頗有些難受。
然後便是對於族侄毛瞬的不滿又泛上心頭。
……
“局座,陳部長已經秘密回到了重慶。”盛叔玉彙報說道,同時將手中的情報資料遞給戴春風,“這是弟兄們拍到的照片。”
戴春風接過照片,表情立刻無比嚴肅。
這是國府作訓部部長陳南海和另外一個男人聯袂出現在一處宅邸門口的照片。
照片是在遠處拍的,並不是特別清晰,但是戴春風依然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何處:
這是國府國防最高會議副主席、國黨副總裁,國黨內和國府二號人物汪填海汪副總裁的公館。
汪填海夫婦親自出來迎接。
而同陳南海聯袂拜訪汪填海的正是國黨代理宣傳部部長周涼。
“低調俱樂部這幫人又在搞什麼名堂?”齊伍皺眉說了句。
“能搞什麼?還不是不能對日強硬,要對日媾和那些言論破事。”盛叔玉撇撇嘴,鄙薄說道。
……
戴春風沒有說話,他在思考。
陳南海突然從成都秘密回到了重慶,這是一個非同尋常的訊號。
此人是汪係頭號大將。
民國二十五年的時候,汪填海被迫辭去行政院長職務,選擇出國療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