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一切代價,務必拿到盧溝橋事變後,日方對華用兵之方針策略!”
常凱申表情嚴肅,說道。
說完,徑直離開。
回到書房,常凱申猶自板著臉,怒氣未消。
“達令,怎麼了?”常夫人問。
“日本人要害我。”常凱申的手杖敲著地板,“你曉得嗎?他們說要打進南京,彈丸小國,狼子野心!可恨!可恨!”
說著,常凱申坐下來,卻是歎口氣。
對日本,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日本是彈丸小國沒錯,但是,中日之間的國力軍力懸殊極大,他的內心是忌憚無比的。
“南京?”常夫人也是臉色一變,“哪裏來的情報,屬實嗎?”
“日本人,我是了解的,對我華夏國都,他們早就垂涎三尺。”常凱申說道。
不過,被夫人這麼一說,他想起了薛應甑的一問三不知,同時也想起了戴春風拿來的那份電報。
冷哼一聲。
“草包,還不如一個年輕後輩!”常校長罵了句。
常凱申按動了響鈴。
立刻有侍從官進來聽令。
“查一下,江山縣的程顧之老先生的忌日是哪一天。”常凱申說道。
須臾,侍從官回來彙報,“報告委座,程顧之先生的忌日是六月初十。”
常凱申思忖片刻,“以我的名義,請江山縣黨部,祭掃程顧之先生的陵墓,送一個花圈。”
“是!”
……
客廳裏。
被緊急召喚來的薛應甑看了一眼戴春風,心中暗恨。
他是剛剛抵達的,上來就被委座劈頭蓋臉質問,有沒有搞到日方高層最新之對華戰略情報。
薛應甑訥訥不敢言。
然後就是一陣訓斥,被連罵了幾個‘娘希匹’。
薛應甑憑借經驗判斷,這必然是戴春風給自己下了套。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被日軍圖謀國府首都南京之言行激怒的委座,詢問戴春風有無更進一步的情報支撐。
戴春風慚愧說,更進一步的情報,同誌們還在努力。
同時,話題一轉,建議委座可以問一下黨務調查處那邊,也許他們有更確切的情報。
隨即,便有了剛才這一幕。
電風扇呼呼的吹著,但是,薛應甑依然滿頭大汗。WwW.com
他覺得自己很委屈,黨務調查處一直是對內,主要負責查勘紅黨的,老頭子突然詢問他對日方麵的情報,這不是難為人嘛。
“羽穠老弟。”薛應甑冷笑著看著戴春風,“山不轉水轉,咱們走著瞧。”
說完,薛應甑徑直起身離開。
戴春風也是冷笑一聲,施施然離開。
即便是在老頭子麵前,他也不憚於表露特務處同黨務調查處之間的矛盾。
校長難道不知道他那番話是給薛應甑下套嗎?
校長當然知道。
但是,他不會介意,反而會借機敲打一下薛應甑。
特務處同黨務調查處矛盾之深,早就是公開的秘密。
且,國府兩大特務組織互相看不順眼,這也是老頭子所希望看到的……吧。
一個小時後,回到徐府巷的特務處總部。
“記錄。”戴春風說。
齊伍雙手捧著文件夾,拿著筆記錄。
“回電‘青鳥’。”戴春風表情嚴肅,“盡一切可能,獲取日方之對華作戰戰略情報。”
“是!”
……
程千帆發完電報,並沒有離開。
事關重大,他在等南京總部回電。
終於,回電到了。
看著‘盡一切可能,獲取日方之對華作戰戰略情報’的電文,他的表情無比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