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程千帆同上海特高課的聯係,便隻能兩天一次,固定時間,固定聯係。
當然,沒有情報便不需要過去。
有情況的話,自然要準時‘赴約’。
今天正好是需要去煙雜店同特高課特工接頭的日子。
而此時此刻,在程千帆的眼中,這便提供了能夠營救阿海的時間差。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聯係老黃,將情報以及他剛才思索的營救方案連夜傳遞出去。
……
老黃趴著門縫,盯著三巡巡長辦公室的方向看。
門縫不大。
且雨太大了,看不真切。
隻能夠憑借感覺判斷出來程千帆辦公室的燈光一直亮著。
到底出了什麼事?
老黃心中在思考。
在一個小時前,聽到汽車駛入巡捕房院子,暴雨中,隱約聽到是程千帆和巡警說話的聲音,老黃便警覺起來。
聯係到兩個小時前,三巡的大頭呂似乎抓了一個人回來。
現在巡長程千帆又連夜趕來巡捕房,老黃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被抓之人的身份定然不簡單,不是尋常的小偷小摸,甚至可能不是刑事犯,最可能的某一方的人員被抓了。
國府黨務調查處?力行社特務處?其他國家的諜報人員?還是……自己的同誌?!
三巡巡長辦公室的燈光一直亮著,時間逐漸的流逝。
不能等了。
……
不能等了。
程千帆想到了一個不是太好,但是,並沒有什麼明顯破綻的借口。
去找老黃要一瓶酒喝。
深更半夜的,冷的要命,喝點酒取暖,這應該是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
他的辦公室裏是沒有酒水的。
去年他向覃德泰表態要戒酒,此後,盡管小程巡長有時候依然會小酌,乃至是偶有喝多,但是,在他的辦公室裏是決然找不到半滴酒水的。
不是小程巡長不喝酒,是他從不在辦公室喝酒,也不在辦公室存酒。
他可以從外麵拎著酒瓶回來,然後在捕廳和手下弟兄們喝酒,但是,自己的辦公室是絕對禁酒的。
這是小程巡長對覃總最起碼的敬畏之意。
……
“這鬼天氣。”程千帆跺了跺腳,從辦公室出來。
“巡長!”
“巡長!”正在捕廳值班的幾名巡捕趕緊起身。
“炭盆呢?”程千帆瞥了一眼冷清清的捕廳,皺眉問道。
“總務科說過兩天才發炭。”侯平亮趕緊說道。
“冊那娘!”程千帆罵道,“薛友天這個守財奴,工部局的錢,又不是他家的。”
“去,搞點酒,給大家暖暖身子。”程千帆擺擺手,“小猴子,我知道你那裏還有一包鹽津花生。”
程千帆說著,又指了指另外一個巡捕,“你那裏還有晚上剩下的半包燒雞。”
“你那裏還有些半罐頭瓶糟毛豆。”他指了指另外一個巡捕。
“巡長,花生、燒雞、糟毛豆是有,可沒有酒啊。”幾人嘿嘿笑著說道。
“你們幾個家夥,大晚上的讓我去哪裏搞酒。”程千帆笑著罵道。
就在此時。
“我那裏倒是有酒,不過,我要一根雞腿。”冷不丁的,有人從捕廳外探出腦袋說道。
“囊球的,好你個老黃,跑我捕廳門口撒尿。”程千帆抬眼看到老黃正在係褲腰帶,氣的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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