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聲稱他們是‘上海鐵血抗日鋤奸團’,這個怎麼解釋?”荒木播磨並沒有立刻接受宮崎健太郎的這個推測,問道。
“根據我的了解,上海紅黨行動高手匱乏,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暗中找到了‘上海鐵血抗日鋤奸團’,請他們出手相助。”程千帆說道,“王亞久一直從事反對常凱申的活動,他的人和紅黨暗中有接觸是說得通的。”
……
聽到宮崎健太郎的解釋,荒木播磨陷入了思索之中。
必須承認,宮崎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那麼,此次行動的失敗,真的隻是因為情報不對稱導致的意外嗎?
這個結果是較為順理成章的,也是說得通的,但是,荒木播磨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說得通?
他猛然看向宮崎健太郎。
荒木播磨的表情和目光嚇了程千帆一大跳。
“荒木君,怎麼了?”程千帆問道。
“你剛才說覺得這件事很詭秘,有些地方說不通。”荒木播磨盯著宮崎健太郎問。
“是啊。”程千帆點點頭,“一開始確實是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然後仔細思考,特別是荒木君你基本確定了南伯然的口供沒有問題的情況下,我懷疑這次行動走漏了風聲。”
說著,他不解的看向荒木播磨,“不過,荒木君你也說了,曹宇沒有時間傳遞情報,而其他人都是帝國特工,他們自然是不可能出賣帝國的,那麼,抓捕行動被走漏風聲的可能性便基本可以排除了。”
“並不能完全排除行動泄露的可能性。”荒木播磨搖搖頭,表情陰鷙。
“什麼意思?”程千帆皺眉問道。
……
“宮崎君可知道為何這次行動我沒有親自帶隊指揮?”荒木播磨問宮崎健太郎。
“為什麼?”程千帆說道,“我一開始確實是覺得奇怪,因為荒木君極為英勇,這種抓捕行動,你素來是親臨一線的,不過,想了想也就沒有在意,荒木君沒有親自指揮,必然有你的原因。”
荒木播磨便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宮崎這個家夥素來機靈,果然注意到了這個不尋常的情況,不過,這個家夥又極有小聰明,對於行動上的事情一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盡管覺得奇怪,卻並不會說什麼。
這便是宮崎健太郎,這個家夥正是這樣的性格。
“宮崎君,我之所以沒有親自帶隊指揮這次行動,而是安排西澤帶隊行動,是因為我即將出發前,汪康年來見我,我臨時走不開,便安排西澤帶隊行動。”荒木播磨說道。
“汪康年?”程千帆聽到這個名字,表情立刻變了,確切的說是眼眸陰狠,說道,“一定是這家夥,是汪康年走漏的消息!”
荒木播磨見狀,搖頭苦笑。
他就知道,隻要提到汪康年的名字,宮崎君便會是這樣的態度。
“因為我臨時有事,而抓捕行動不容耽擱,所以我安排西澤帶隊執行。”荒木播磨說道,“本來我並沒有懷疑什麼,但是,現在仔細回憶一下,汪康年有些可疑。”
“當然可疑了。”程千帆冷哼一聲,“我早就說過,這家夥對帝國並非表麵上的那麼忠心。”
“汪康年確實是有異心。”荒木播磨冷哼一聲,點頭說道,“宮崎君此前提醒我小心汪康年,我便在汪康年的身邊買通了一個人。”
荒木播磨便講述了大歐秘密報告汪康年的異常言行的情況。
“荒木君的意思是,汪康年暗中同重慶方麵還有來往?”聽到荒木播磨說了這些,程千帆反倒是沒有繼續針對汪康年,而是露出嚴肅表情,說道。
荒木播磨暗暗點頭,宮崎君和汪康年舊怨頗深,故而一提到汪康年,宮崎君便毫不掩飾的說汪康年的壞話。
但是,當他透漏了汪康年真的有異常舉動之後,宮崎君反而能夠冷靜下來分析事情,這就是為什麼無論是課長還是他都對宮崎十分欣賞的其中一個原因。
宮崎健太郎有大局觀,不會因私廢公。
……
“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汪康年和重慶方麵有聯係。”荒木播磨說道,“不過,汪康年私下裏依然表達了對常凱申的忠心,甚至仍然以常凱申的學生自居,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