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兩年前前往杭州受訓之時,此人是否知道我真實名字身份?”
“其二,去杭的火車上,以及抓捕川田永吉整個過程中,羅道星知曉多少,是否有份參與行動?”
“其三,羅道星有無可能知曉程武方之些許情況?”
“其四,現已知曉羅道星、鮑逍、任青等諸多人員被捕,杭州方麵恐有變故,望局座知悉。”
“學弟敬上,民國二十七年八月初二。”
……
電文頗長。
此乃此兩年多的時間裏‘青鳥’向他所發的電文中相較之下頗長篇幅度者。
戴春風看得很仔細。
他臉上的表情也愈發凝重。
閱罷。
戴春風將電文放在了辦公桌上,他自己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
齊伍眼觀鼻鼻觀心,看到戴局座沒有勃然大怒,他便知道局座現在甚至沒有心思考慮杭州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顧不上發怒,此時戴春風的心中最關切的應該是關於‘青鳥’以及上海特情組的安全問題。
“對於這個羅道星,你了解多少?”戴春風問道。
“屬下也隻是了解的比較淺顯。”齊伍說道。
“說說吧,知道什麼說什麼。”戴春風說道。
“羅道星,綽號‘嘮叨’,這個人兩年前是特務處上海特區法租界組的行動人員,隸屬於宋甫國的麾下。”
“當時程千帆從上海前往杭州雄鎮樓受訓,宋甫國安排羅道星隨行。”
“此後,程千帆以極為優異的成績提前完成雄鎮樓的學業,返回上海,局座您特批成立‘青鳥’獨立潛伏小組。”
“餘副主任當時便考慮到程千帆的特殊性和重要性,為了避免羅道星回到上海後會影響到程千帆,他果斷決定將羅道星留在了杭州,轉入了特務處杭州站。”齊伍邊思考,邊說道。
聽到這裏,戴春風微不可查的皺眉,旋即眉頭舒展。
餘平安的這個安排,他並不知道。
也許這確實是隻是一個小事,夠不上向日理萬機的戴春風彙報。.伍2⓪.С○м҈
但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沒有向他彙報過,就是沒有彙報過。
要知道,餘平安隻是雄鎮樓特訓班的副班主任,班主任是戴春風。
若非齊伍在彙報情況的時候一直目光盯著局座,都可能會忽略戴春風這個轉瞬即逝的表情變化。
他的心中得意,有些時候,一句話,一個用詞,就可以悄無聲息的埋下一顆釘子。
“羅道星到底是否知曉程千帆的身份?”
“川田永吉之案,這個羅道星是否參加了行動?他對於此案件以及前往杭州的途中的情況內幕了解多少?”
“此人當時在雄鎮樓,他對於程武方,以及對於其他受訓學員的情況了解多少?”
戴春風連續數個問題拋向了齊伍。
齊伍聞言,思索片刻,苦笑一聲,“局座,這些情況都是雄鎮樓的實際情況,屬下便不清楚了。”
事實上,他心中是知曉部分情況的,雄鎮樓為特務處培養了諸多精英人才,特務處高層都有一些眼線在雄鎮樓,都想要了解雄鎮樓的情況,他齊伍也不例外。
確切的說,杭州雄鎮樓的那些教官,這些人實際上就暗中代表了多方勢力,甚至於有的教官身上係著多方勢力的牽扯。
“接餘副主任辦公室。”戴春風果斷按下辦公桌上的響鈴,沉聲說道,“請餘副主任來一趟。”
大約五六分鍾後,副局長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
“局座,是我,餘平安。”
齊伍幾步走過去,拉開辦公室的門。
“餘副主任,快請,局座在等你呢。”齊伍微笑說道。
“什麼事?”餘平安壓低聲音。
戴局座的辦公室是一個套間,故而兩人有交流的機會。
齊伍關上門,和餘平安並排走的時候壓低聲音說,“上海。”
餘平安點點頭,心中卻是在思考,上海,上海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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