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桃子皺眉,點點頭,然後他看到豪仔衝他擠眉弄眼,不禁冷哼一聲。
程千帆隨後看向薑騾子,“鏟除朱金濤的行動計劃我看了,做得不錯,不過,此次行動暫時擱置。”
“是。”薑騾子點點頭,他有些無奈,為了這次行動,很多人都在默默做準備,不過,盡管心有不甘,他也知道必須聽從組長命令,而且組長的這個安排是最穩妥的——
楊常年是特情組的聯絡員,楊常年雖然不知道此次行動的具體計劃,但是,特情組準備對朱金濤動手,楊常年應該是有所耳聞的,在楊常年被抓的情況下,如果繼續此次製裁行動,將會是十分冒險且不智的。
“切斷所有和常年的聯係。”程千帆沉聲說道,“他是知道你們、了解你們的,所有人都務必小心,必須嚴格按照應急方案去做,聽明白了嗎?”
“是!”
“明白!”
“是!”
“組長,那你呢?”豪仔問道。
“我一切照舊。”程千帆說道,“即便是楊常年指認我,我也有辦法應對。”
說著,他手指敲了敲桌麵,“豪仔。”
“在。”
“通知小道士帶人進入租界,臨機待命。”程千帆沉聲說道。
“明白。”豪仔點點頭,小道士所部是上海特情組內部較為神秘的,其成員以小道士招攬的江湖朋友為主,其中下山抗日的道士甚至占了一多半,這些人和楊常年並無什麼牽扯。
在幾人離開的時候,程千帆突然喊住了薑騾子,將其叫到一旁耳語一番,另外兩人隻看到薑騾子臉色微變,然後表情鄭重的點點頭。
豪仔和喬春桃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
當天晚上,‘小程總’帶了禮物去皮特家中,皮特非常高興,舉辦了一個小型的家庭派對。
程千帆喝的有些多了,小程總一家人便留宿皮特家中。
一夜無話,平安無事。
翌日,難得的晴天,依然是風平浪靜。
又一天。
依然相安無事,倒是荒木播磨那邊打來一個電話,‘黃老板’做東請客,請小程總去老地方吃酒。
程千帆便明白了,這是三本次郎令他去特高課。
小程總估算了一下時間,他在下班前溜溜達達去了老黃的醫療室。
“一會我要去特高課。”程千帆低聲說。
“有問題?”老黃立刻懂了,問道。
“我的一個手下被抓了,人就在特高課,此人知道我。”
老黃心中大驚,不過他麵上並無異常,“嚴重嗎?”
他沒有說什麼勸說‘火苗’同誌撤離的話,他了解‘火苗’同誌,如果有危險,以‘火苗’同誌的謹慎性格,會直接下達相關的應急命令的。
程千帆沒有那麼做,說明一切尚可控。
“問題不大,我參與了審訊,基本上還在掌控之中。”程千帆說道,“晚上十點左右,莪會打一個電話到巡捕房,你多注意聽著電話響。”
“知道了。”老黃點點頭,‘火苗’同誌沒說電話沒有響該怎麼做,他也沒問,事實上也不需要問。
……
張萍有些疲憊的回到家,將自己的身子朝著沙發上一扔,嘴巴裏罵了句‘早晚砍腦殼的’。
霞飛路的巡長路大章帶人巡街,這個遭瘟的玩意很是敲了幾家商戶的竹杠。
其中就包括張萍的店鋪。
不過,路大章此人頗有些章法謀略,霞飛路那麼多家,他每次選擇幾家,而且敲的竹杠正好在店家能接受的範圍內,店家既肉疼,又不至於因為這筆錢財而尋死覓活。
而且,路大章頗有聲譽,今兒個敲了這家,最起碼半年內不會再來,而且斷是有些小事情,譬如說癟三上門搗亂之類的,交了錢的店家總能夠及時得到巡捕的保護。
張萍皺了皺眉頭。
她此前沒有多想,現在細想起來琢磨出不對勁了,她是趙樞理的姨太太,這件事在法租界巡捕房內部應該不是什麼秘密了,這路大章就這麼不賣趙樞理的麵子,竟是比以往還變本加厲?
是趙樞理和路大章之間有矛盾?
張萍就這麼胡亂想著,拿起自己的小坤包,將口紅,小鏡子以及亂七八糟的東西倒出來,然後便聽見咣當一聲,竟然是一隻口琴掉了出來。
這口琴哪來的?
張萍先是一愣。
繼而,嫵媚的雙眸綻放出攝人的光芒,臉色也是猛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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