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李萃群搖搖頭,「被槍手打死的劉穩你是知道的,此人隻是與我有一分神似,實際上相貌差異很大。」
他將煙蒂在煙灰缸摁滅,「程千帆是知道我麵貌的,若是他主使此事,槍手不可能殺錯人。」
李萃群自然不可能沒有懷疑過程千帆。
事實上,在響槍的那一刻,他第一反應就是懷疑到了程千帆的頭上。不過,很快略一思索,李萃群便自我否了程千帆身上的疑點。
其一便是他對李萃群說的這個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李萃群親眼目睹了程千帆從車子裏下來、聽到響槍之後的麵部表情和言行,都表明他們對於這突然響起的槍聲的驚愕,同時還有程千帆所表現出來的對他的安全的關切之情。
不僅僅是程千帆,還有程千帆的司機的反應,更是說明了這一點,絕不可能是表演出來的。
「遂高,我知價對於友人格外心誠,卻要小心被蒙蔽。」丁目屯皺眉,勸說道。
「丁兄的好意我明白。」李萃群說道,「不過,我相信程千帆,此事和他無關。」
他此時也明白過來了,丁目屯此舉是故意想要在他以及程千帆之間埋下一根刺。
人與人之間的「友誼「,是最經不起折磨和猜疑的。丁目屯為何要如此?
這是不想看到他同程千帆走得近?
李萃群迅速思索,他確實是有意借著此次機會拉近同程千帆的關係。程千帆在法租界的勢力和影響力令他垂涎。
是了,這正是丁目屯不想要看到的。
隻是一一丁目屯之行事風格,儼如那笑麵虎,素來不會如此直白粗暴的風格,此番言語等同是直接中傷程千帆,這未免太操切了。
是什麼原因令丁目屯有如此「失常「舉動?
李萃群一時之間想不明白,不過,直覺告訴他此中必有蹊蹺。
.......
李萃群堅持認為程千帆沒有問題,丁目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別看李萃群如此斬釘截鐵,以他對此人的了解,其心中是如何想的就很難說了。
有些話不需贅述,他相信這根刺已經成功埋下了。
兩人又就此事交流了好一會,並沒有確切的線索和結論,丁目屯又關切叮囑李萃群好生將息,隨後便離開了
。
......
「老狐狸!」李萃群冷哼一聲。
他的身體後仰,倚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
旋即,李萃群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表情越發陰沉,眼眸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軍統!」
「戴春風!」李萃群咬牙切齒。
他有九成的把握這次的刺殺行動是軍統所為。隨手拿起電話話筒,李萃群要了個電話號碼。很快,電話接通了。
「經兄,謝了。」李萃群沉聲說道。
「李兄這話,倒是令我……」電話那頭的經暮雲笑著說道,隨之,他的聲音語速變了,「恩?李兄,他們動手了?你沒事吧?」
「險之又險,撿了一條命。」李萃群冷哼一聲說道,「劉穩死了。」
「劉穩?噢!」經暮雲「噢「了一聲,想來這個劉穩就是李萃群提供給他的那張照片的本人了。
此前軍統上海站的俞正則找到他,向他索要李萃群的照片。他先是假意推托需要時間去搞照片,然後便暗中告知了李萃群。
李萃群得知軍統要對其動手,既驚且怒,便同經暮雲商討了一番,最終想到了這麼一個提供假照片給軍統方麵的「李代桃僵「之辦法。
卻是沒想到照片剛剛提供給那邊,並沒有過了過久軍統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
「戴春風啊,戴春風,你是多想我死啊。」李萃群心中暗恨不已,明明有丁目屯這麼一個更加矚目的目標,戴春風沒有向丁目屯動手,卻是先對他下手。
是當他李某人好欺負?何其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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