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地府的陰律司判官,最為注重陰陽有序,陰陽平衡的小崔判官,崔殷在想到深淵的子嗣有可能在創造新世界時就已經怒了。
就像所有程序員都極度痛恨在酒吧裏點炒飯導致酒吧炸掉的顧客,崔殷也極度討厭任何對陰陽兩界的平衡動手腳的家夥。
好巧不巧的是,無論是擬造靈魂還是創造新世界,全都死死懟在了崔殷的槍口上。
“現在也隻是根據深淵的子嗣進行了沙盒實驗所以進行的合理推測,”北司緩緩開口,“他們具體的目標是什麼,如今我們還不得而知——當務之急是解決這個蜃境,最好能找到之前附身潘麗麗的那個深淵子嗣,那個極有可能是哄騙未玄製造蜃境的權杖-侍從的人。”
雖然這麼說,但北司也知道在從蜃境中徹底脫離之後能找到對方的可能性十分渺茫——深淵的子嗣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傻子,不至於死到臨頭了還不躲不藏,直挺挺地站在那裏等著崔殷等人過去抓他。
崔殷也明白北司的意思,她輕輕歎了口氣,“最近真是流年不順,接連遇見這種大案子——說起來都已經好久沒休息了。”
大戰在即,小崔判官忽然十分懷念幾個月前剛剛來到華國時的日子。
每天高興了就開個直播,隨便處理個把案子,沒事就宅在家裏逗小帝君玩兒……日子過得清閑又墮落。
“等這次從蜃境中出來,我們就——”北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崔殷捂住了嘴。
如今正是少年體型,剛好比崔殷矮上小半個頭的北司:“……”
崔殷手掌上淡淡的香氣飄進北司的鼻尖,與她的聲音一樣是清亮而帶著些潤澤的味道,“小帝君,咱們千萬不要立flag啊!什麼打完這場仗就回老家結婚什麼的,那估計打到最後人就要無了!”
最近莫名對立flag這方麵十分敏感甚至有些迷信的崔殷連連搖頭,“五五開,我們和對方彼此能打贏的幾率五五開。”
既不立正向flag,也不立反向flag,這才是最標準的戰前宣言。
北司:“???”
“……”
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一個什麼樣的反應。
這條完整的走廊反倒沒有任何有效信息,每一間科研室中都仿佛被精心收拾過,任何有用的文字信息都沒有殘留,連根據整體科研室內部布置來推測其功能的可能性都沒有——每間科研室都是標準的兩張辦公桌兩張辦公椅,一個立式書櫃以及一條沙發。
書櫃中空空蕩蕩,棕色的皮質沙發上擺著兩個奶咖色抱枕,寬敞的實木辦公桌上同樣空無一物,抽屜裏也是幹幹淨淨,配套的實木皮椅推進辦公桌的空膛裏,角落還擺著一個沒插入水桶的飲水機。
所有房間都打理得仿佛還未投入使用——又或許真的就是尚未投入使用的狀態。
崔殷搜遍了十七個科研室,不由地嘖了一聲,“真是……比臉還幹淨。”
北司也顯得有些失望,“看來這條走廊除了走廊牆壁上的全息屏幕,除此就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