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兒,算了。一個連師承都不敢說出來的人,你跟他計較個什麼,興許是哪派野狐禪,說出來怕丟臉呢?”
華春風喝止柳縱,但說的陰陽怪氣,仍是在暗諷葉辰。
“師父說的對,揭人家短不好。”柳縱陰陽怪氣的附和。
焦雷在中間麵露尷尬,顯然兩邊都不敢得罪,隻能扯開話題。
“華師傅,聽聞您有一位徒弟,年僅十八歲就修煉到了明勁後期,怎麼今天沒見到他呢?”
聽到這話,華春風麵露欣慰道:“你是說小道吧?他今年讀高三,高考要緊,我就讓他留在學校裏上課了。”
“焦先生,我那位小師弟可謂是天縱奇才,倘若不是要讀書,隻有周末才能來武館,恐怕現在都已經突破暗勁了。”.伍2⓪.С○м҈
柳縱誇讚道,不過這些話剛說完,他又話鋒一轉,出聲譏諷。
“不像某些人,以為自己二十三、四歲修煉到半步暗勁,就有多不起,連我師父這樣的老前輩都敢冒犯,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
柳縱雖然沒指名道姓,但在場人一聽,都知道是在羞辱葉辰。
全虎在一旁生著氣,知道自己沒本事,否則非得去抽柳縱的嘴巴子。
焦雷聽到柳縱的冒犯,也覺得太過言重,將目光投向華春風。
不料,華春風一點表示都沒有,似乎還有意讓柳縱敲打葉辰。
“葉先生除了武道,還精通醫術,不然也可能已經突破……”
“雷老大,不用說了。”
焦雷正想打圓場,卻被葉辰冷淡的聲音打斷。
葉辰清楚,焦雷雖然是江南地下世界的王者,但隻能嚇唬嚇唬普通人,對比他強的武者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所以,焦雷還是不敢直接得罪東來武館這四個人的。
畢竟這師徒四人傲是傲了點,但如果沒有真本事,焦雷也不會請他們來助陣。
不過,有點本事,這不是他們能挑釁自己的資本。
葉辰如古井般深沉的目光,緩緩看向柳縱,讓他忍不住一顫。
“你說的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你又怎麼敢肯定,我就不是那個站在九天之上,俯視芸芸眾生的人呢?”
葉辰的眼神和話,好似有種恐怖的力量,壓的柳縱喘不過氣來。
就連東來武館的另外兩名弟子,此刻都覺得脊背發涼,直冒冷汗。
你怎麼就敢肯定,我就不是那個站在九天之上,芸芸眾生的人?
何等人物,何其大膽,才敢說出如此狂妄的話?
“哼,真是沒用。”
見自己徒弟居然被葉辰嚇到了,華春風怒其不爭,悶悶地哼了一聲。
“師父……”
柳縱三名青年,這才發現自己的狼狽,將頭低下,心中怪罪起葉辰。
意識到衝突告一段落,焦雷連忙起身,給今天來助拳的人敬酒。
葉辰沒再理會東來武館的四個人,華春風也當葉辰不存在。
焦雷見狀,鬆了口氣。
今天是他的老仇人來複仇的日子,自己這邊要是先內鬥就遭了。
“焦先生,你的那位仇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可否跟我們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