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寡婦猶豫,低聲問蘇蓉:“你可看清了?”
蘇蓉咬著牙點了點頭。哪怕不是懷孕,林綿綿也絕對是賀軒的人,這錯不了。那晚她可在窗外聽了半宿。
鄧寡婦放了心。
“我們也拿回程名額來賭,就賭林綿綿和你有私情。”
劉書記沒想到事情竟發展到這地步,但雙方堅持,也隻好收了兩人的進城證明,寫了字據,簽字畫押。
見事情都辦妥帖了,林嬌嬌允了隻許兩位穩婆進去。
進去前,鄧寡婦給胡氏使了個眼色,胡氏微微一顫,摸了摸腰間硬物。
引著兩人進了院子,那胡氏探頭探腦的四處打量,林嬌嬌跟張氏耳語幾句,又端了水給兩人喝。
胡氏喝著水笑道:“林同誌真是過得好了,家裏水都是甜的。”
林嬌嬌一笑,真話糖果,可不甜嗎?
“那就勞煩兩位嬸子了。”
因她還是未出嫁的女子,不便旁觀,見兩人進了臥房後就避出去。
索性搬兩把凳子到門口,跟劉書記在門口聊天等待。
剛聊了幾句試驗田的事,便聽裏麵有女人的尖叫,複又傳來張氏的怒喝和廝打的聲響。
眾人紛紛站在門口張望,就見張氏怒氣衝衝的,一手攥著胡氏手腕扯到門口往台階下麵一貫。
“這個黑心的老貨,竟敢當著我的麵下黑手!”
“這是怎麼了?”
林嬌嬌忙上前。
張氏還氣的胸口不住起伏。
“讓她自己說!都做了什麼齷齪事!”
眾人看向蹲坐在地上灰頭土臉的胡氏。
她一邊想搖頭否認,一邊開口道:“不關我的事,是我姨妹使了錢,讓我看看林綿綿到底是不是黃花閨女。
若不是就罷了,若還是,就趁著檢查的功夫給她捅破了,再汙她與人私通有染,好報林家害她閨女之仇!
我見她還是個姑娘,就想趁張氏不注意,給她捅破一了百了,誰知還沒成事就讓她抓住。”
說完一把捂住嘴,怎麼會把實情都說出來了?
而且那會明明紮上去,竟然沒破,反倒是林綿綿吃痛驚呼,才讓張氏發現了。
張氏冷笑道:“都聽見了吧!這老貨從開始就不懷好意,進去就想法子要把我支開。好在我不放心,沒聽她指派。
後來見我不走,更是想趁著檢查的時候下手,偏叫綿綿發現了喊叫,我才逮了個正著。你們看!”
把手裏的東西往地下一丟,竟是一把長長的改錐。尖頭鋒利,似染了陳年血跡,變得汙濁又邪氣。
劉書記緊皺眉頭。
“真是無法無天,把這婆子抓著送去鎮上交給公安。”
胡婆子害了怕,連連擺手。
“不關我事,都是我姨妹指使的,你們快抓她!”
鄧寡婦上前廝打胡婆子。
“你閉嘴,我啥時候讓你做那事了?怕不是剛才進了院子,林嬌嬌許了你什麼好處,才反過來咬我一口。”
胡婆子見她推到自己身上,火冒三丈,起來跟她扭打在一處。
林嬌嬌低聲詢問。
“綿綿現在如何?”
張氏也有些心有餘悸,剛才她一錯眼的功夫,林綿綿就叫起來,差點沒把她嚇死。好在檢查了沒事,真是萬幸。
拍拍她的手:“放心吧。”
劉書記讓人把打在一處的兩人拉開,冷著臉看向鄧寡婦。
“蘇家嫂子,人證物證都在,你做出這樣的事來,還有什麼話說?”
鄧寡婦待再狡辯,劉書記也懶得廢話,直接找人上前捆她,說是跟胡氏一並送去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