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丸在嘴裏化開,鄭父臉上的鐵青漸漸褪下。
見鄭母臉色也不好,又給她一顆吃了。轉頭看向鄭秋生。
他搖頭:“我沒喝水。”
賀軒把熱水燒好,林嬌嬌加了些體質恢複和清毒的藥劑在裏麵,喂兩老喝了。
“你知道誰下的毒?”
鄭秋生咬牙道:“一定是蘇蓉那個賤婦!讓我抓住,饒不了她!”
猜到了,來時見蘇蓉沒在,想來是投毒後逃走了。這女人還真的是比想象的還狠毒。
“報警吧。”
鄭秋生垂著眼。
“多謝你,一切等我爹醒了再說。”
他想親手抓住那賤婦,狠狠折磨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報警,不過是便宜了她。
鄭父卻遲遲未醒。
鄭母急道:“是不是中毒太深?他還能醒過來不?”
把著脈搏探了下,林嬌嬌皺緊眉頭,手在鄭父腦袋上摸了一圈,後腦有個明顯的腫包,還有淡淡血漬。
“他是不是之前摔過跤?”
“發現我爹的時候,他趴在門口,許是從床上掉下來了?”
林嬌嬌仔細看了下,地麵上果然有一處暗紅的痕跡,應該就是摔在這裏。
“趕緊套車去鎮醫院,後腦撞傷有腦溢血的症狀。”
鄭母淚掉下來。
“那什麼出血會咋樣?”
“弄不好會中風。”
“哎呦……老頭子啊!這可咋好!”
賀軒幫著收拾東西,劉書記這會也趕過來,聽說了事情,趕緊安排牛車拉著人走。
林嬌嬌在水缸邊上轉了一圈,找到一團紙條,拿給衛生員看了。見他點頭,遞到劉書記麵前。
“這應該是蘇蓉用來下藥的紙包。”
劉書記接過來,氣道:“什麼深仇大恨,要毒死人一家子。”
林嬌嬌方才看過鄭秋生的內室,陰陽人的心理,不是一個變態可以言表的。
所以她對蘇蓉的報複不做置膾,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還是讓村裏的人都查一查家裏的飲水,免得有連帶著遭殃的。順便去鎮上報案吧,畢竟是牽扯人命的大事。
蘇蓉這樣心狠手辣,若由著她在外麵晃蕩也是禍患。”
劉書記聞言警醒,連忙招呼。
“賀軒,你回去拿喇叭廣播下,讓大夥把家裏的存水都換了。小張你帶著衛生員去挨家檢測一下,劉銘,隨我去一趟鎮上報案。”
又轉頭對林嬌嬌道:“你快回去吧,早些休息。明天不是結婚?”
“知道了劉書記。”
眾人散了各自忙活,林嬌嬌擔心林綿綿的安全,連忙趕回了小院。
林綿綿正在喂雞。
“大晚上你在那瞎忙活什麼?雞都快讓你撐死了。”
“找點事做,要不心裏慌的很。”
放下食盆,林綿綿楞楞的洗手坐下。
“你說人真能那麼狠,活生生的人,說殺就能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鄭家不是什麼積善之家,也當有這一報。別忘了之前他們是怎麼算計你的。
還有,這兩日你也小心點,蘇蓉這女人睚眥必報,之前跟你積怨那麼深,難保不會找你麻煩。
要不你跟我去趙家住一段時間,等把她抓住了再回來。”
林綿綿搖頭。
“你忘了,我後天就去鎮上,她沒那麼容易對我下手。”
“還是小心點的好。”
“行了,新娘子快去睡覺吧,要不明天該不漂亮了。”
林綿綿推著她進屋。
“那伴娘你也早些睡吧,明日好伺候哀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