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才這幾日一直在找鄭秋鳳,打聽到她在鎮上哥哥嫂子家裏,又循著問到鄭秋明的工作單位,找到了分的房子位置。
躲在附近觀察了兩日。
鄭秋鳳日日窩在家裏不出門,偶爾出來也是跟鄭秋生或者老太太一塊,家裏也總少不了兩個人陪著,他根本得不著機會下手。
此時見這女人上前搭訕,他一眼認出是鄭秋鳳的嫂子。
“想通風報信?”
他的手動了動,摸向腰間別著的一把扳手。
朱月梅沒注意到他的動作,麵上綻出得意的笑。
“看見你太好了,你想不想把鄭秋鳳帶走?”
林有才的手收了回來,站起身。
“你有辦法?”
……
朱月梅回到家,鄭秋明和婆婆竟都不在,隻有鄭秋鳳一個人坐在桌前吃大哥買回來的盒飯。
見她進來翻了個白眼,端著飯回了自個屋裏,砰的一聲把門帶上。
真是天助我也。原還打算爸那幾個人引出去,現在倒省了自己的事。
朱月梅把肉放回廚房,顧不得換衣服,匆匆拎著包出了門。快步行至街拐角,找到林有才。
……
聽見敲門聲,鄭秋鳳原本不想搭理,可敲門的人很有耐心,竟然一直敲個不停。
她不耐煩的把盒飯往桌上一放,走到門口。
“誰呀?”
“社區登記。”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
鄭秋鳳也沒多想。
這段時間住的安穩,讓她放鬆了警惕。怎麼會猜到大白天也會有人追上門來。
打開門時還不情不願的抱怨著:“半晌不夜的登記啥?真是吃飽了撐得。”
抬眼對上那一對嗜血的眸子。
哦,其中一隻還斜斜的木木的歪向一旁。
“哎呦媽呀!”
鄭秋鳳大驚失色慘叫一聲,反手就要關門。
可門是向外敞開的,此時門扇已經被林有才用腳死死抵住,哪裏還關的上。
她轉身向屋裏跑去,垂在腦後的發辮卻被林有才一把拽住,朝後一扯,頓時整個人摔倒在地。
林有才舉起右手扳手,照著她腦袋狠狠砸下。
“幹什麼的?”
門外有人喊了一聲。
林有才頓住身形,沒有回頭。
“我教訓我媳婦,少管閑事!”
“那也不能打人……”
“沒看挨揍的是月梅小姑子,那就不是個好玩意。聽說當初就是,把自個男人眼打瞎了跑出來的,這是讓人找上門來了。
你管她幹啥,該著教訓一頓,反正打不死人。”
門外那人還待再說,被一旁的人勸著走了。
林有才看了眼頭上流血,已經暈過去的鄭秋鳳。
“是呀,不能打死……”
他起身關上房門,拿繩子把她捆結實了,又去屋裏把她沒吃完的剩飯吃幹淨。
衣服首飾打了個包,家裏值錢些的物件歸攏起來,連同廚房裏的那條肉,和鄭秋鳳一塊,一並裝進麻袋裏。
麻袋扛在身上,出了門揚長而去。
……
朱月梅下班回來的路上還有些忐忑,也不知道林有才事辦成了沒。
走到小區樓底下,就看見有人聚在自個屋門口指指點點。
心裏一沉。
這殺才不會在自己家就把人給殺了吧?那可就麻煩了。
快走幾步擠進去推門,正碰見鄭秋明急匆匆往外走。
倆人撞在一塊,險些摔倒。
“你這是咋了?著急忙慌的。”
鄭秋明一看是她,忙拉著她進屋。
“你下午回家了沒有?”
朱月梅心裏直打鼓,強作鎮定的說道:“回來了一趟,買了斤肉打算做給娘吃,發現你們不在,我就把肉放下上班去了。”
“你走的時候,秋鳳還在家嗎?”
“在呀,我回來的時候她正吃飯呢。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