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誅詫異抬頭,似乎十分不解。
“幹爹?”
鬼爺咳嗽幾聲,沒有解釋,隻是再次強調。
“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你。”
喬誅垂下頭,沉默片刻。
“是不是有人跟幹爹說了什麼?”
“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他的表現讓鬼爺麵上閃耀出興奮和嗜血的光,似乎喬誅再不動,下一秒他就會親自上手,撕掉麵前這個最得力的幹兒子,最隱秘的偽裝。
喬誅知道如何拿捏分寸。
隻有讓鬼爺這一次徹底失望,才不會一直對自己抱有戒心,下一次,那個女人說的話,他自然也不會輕易相信。
“是!”
喬誅開始一件一件褪去衣服。
身上的傷處沒有痊愈沒好,他動作很慢,可依然會時不時扯動傷口。
額頭上沁出細汗,身後的紗布被血浸透,粘在衣服上,撕開時,皮肉分離,血水淌下。
鬼爺的表情從饒有興致,到驚訝,又到了然無趣,最後是帶著失望和憤怒的沉默。
阻止了喬誅褪下褲子的舉動,畢竟那是他如今最深的傷痛。
“罷了……”
“幹爹?”
“穿回去吧!”
鬼爺轉過身背對他,自己就不該信了那女人的鬼話。
雖然他已經變成鬼奶,但對於性別的喜好,並未改變,這也是他還偏寵著蘇蓉的原因。
對喬誅的興趣,之前的確有過。那時的小柱子稚嫩單純,柔弱可欺,是可以被自己完全掌控,隨意蹂躪的一隻小狗。
如今的喬誅雖然拚命掩飾,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下,長成了擁有尖牙利爪的狼。
壓製、淩辱,隻會放大他的野心,激發他的獸性,自己暫時不會這麼做。
可惜啊,九姨太說的竟不是真的,要不然……
身後淅淅簌簌的聲音,喬誅迅速穿好衣服。
“出去吧!”
喬誅沒動。
“幹爹,我知道最近宅子裏有些關於我的傳言。說我長相過於陰柔,說話尖利古怪,越來越像個女人。”
他頓了頓,聽見鬼爺明顯變得粗重的鼻息,輕笑了一下,又繼續開口。
“我原不在意,他們不過是嫉妒幹爹信任我,才會這樣編排胡說。沒想到這話卻傳到幹爹的耳朵裏。
現在想來,必然是有心人刻意為之,欲離間我們父子的感情,奪了您對我的寵信。”
鬼爺心思一動,唔,自己的那些幹兒子,最近似乎都跟九姨太走的有些近。
“我一直信任幹爹,幹爹,您信我嗎?”
聽出他聲音中的委屈,鬼爺沉默片刻。
“後日貨船靠岸,你同我一起去。”
就當是給他的安撫補償。
“謝幹爹!”
喬誅退出門。
補償?放權嗎?表示對自己的重視?分給自己一點雞肋的權柄。
嗬嗬……
禦下之道罷了。
這權勢他何曾稀罕過。
幸運的是,經此一事,自己就能有機會手刃仇人,的確是再好不過,也不枉他受了這些皮肉之苦。
不過在此之前,那個不確定的因素,自己也需要盡快解決。
“把九姨太叫過來。”
“是。”
他從不避諱鬼爺的監視。
在這個宅子裏,沒有什麼人能瞞過鬼爺搞小動作不被發現,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去做,隻要符合他的做事風格,鬼爺反而不會懷疑。
蘇蓉磨蹭著進門時,身子已經抖棱成一片,坐在椅子上不敢看他。
失敗了?!
從聽到自己被傳喚的那一刻,蘇蓉就知道大局已定。
如果喬誅真如那被種在米缸裏的女孩所說,是個女人,絕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從鬼爺房裏出來!
而且自己還命人在他飯裏下了重藥,雙重保險,竟也未能奏效?
若他是女人自然最好,鬼爺絕不會繼續給他如此大的權柄,至多收為禁臠,那自己就有機會除掉他。喵喵尒説
若是男人,吃了那藥,理智全無。麵對鬼爺時,但凡做出一點放肆行徑,想想如今鬼爺的身體情況。
嗬嗬……
隻會下場更慘。
可他如今就站在自己麵前,毫發無損。
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全身而退?
“意外嗎?失望嗎?”
喬誅彎腰抬起她的下巴。
“不,我沒有,我不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