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爺送走兩位客人,回房時蘇蓉已經離開。
“沒有懷孕嗎?”
“是的。玉先生說九姨娘隻是吃壞了肚子。”
“她從這走後,去了哪?”
“去了小廚房送藥方,之後就回房了。”
“沒去找喬誅?”
“沒有。”
鬼爺接過藥方細細看了下,並未發現什麼端倪。
他自然不會懷疑玉成章的判斷,更想不到,玉成章會因為想找到下藥的人而騙自己。
那蘇蓉就是真的沒有懷孕。
他鬆了口氣。
這幾日聽下人說蘇蓉食欲不振,時常反胃幹嘔,那日又被喬誅殺了個大夫。
讓他不由得生了懷疑。
蘇蓉是喬誅調教了送與他的,即便沒有懷孕,但若兩個人有私情……
想著又搖了搖頭。
不可能,不說蘇蓉年歲大,長得也普通,以喬誅的眼光應是看不上,且前幾日,蘇蓉還在自己麵前告了喬誅一狀,說喬誅實際上是女扮男裝,搞得自己差點打殺了這個幹兒子。
如果兩個人有私情,怎麼會連對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但現在也不好確定,萬一是他們故布疑針迷惑自己?還是真如喬誅所言,是有人看不慣他被自己重用,故意陷害他?
夏管事見鬼爺眉頭緊皺,想著勸幾句,卻不知從哪開口。
自打鬼爺病了,很多事都開始瞞著自己,性子也變得多疑古怪,喜怒無常。
幸好請到玉先生幫忙診療,好歹有了起色,鬼爺才臉色好看了些。
想必今日鬼爺不高興,是誤以為九姨太懷孕,如今確定不是,失望也是理所應當。
看他肯出麵求玉先生幫忙問診,就知道對這個孩子有多期待了。
可惜啊……
鬼爺這輩子,幹兒子一堆,卻沒有個親生的一兒半女傍身,如今又斷了念想,無怪乎會難受。
自以為找準源頭,這才開口低聲勸道:“爺您也別著急,如今這是緣分未到,讓玉先生開幾服藥調理調理,這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鬼爺一怔,聽明白他說的,麵上神色扭曲了一番,抬手把茶杯砸在夏管事頭上。
“你知道個屁!胡說什麼!滾出去!”
“是。”
夏管事倒退著出門,心裏微歎一聲。
自己,到底是老了,不受用了,唉……
鬼爺坐在桌前流下淚來。
這老貨,哪痛戳哪?
孩子還會有的?這是咒自己戴綠帽子嗎?
自己都這樣了?還能有兒子嗎?
當男人的時候,那麼多妻妻妾妾都生不出來,現在當女人了,難不成還能生……
噫?
鬼爺眼亮了亮?
倒不一定生不出來。
是不是,可以試試?
……
“九姨太怎麼說的?”
“玉大夫想見製藥之人,地址就寫在藥方上麵。”
喬誅從廚娘手裏接過摘抄的藥方看了一番,沒找到任何提示地址的痕跡。
“知道了,出去吧。”
又反複看了幾遍,都是些藥材和食材的名字,怨不得連鬼爺也瞞過去了。
姓玉的……
喬誅想了一會,突然勾唇笑了笑。
看來留著那朵花也有些用處,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大夫也算半個自己人了。
坐下寫了張紙條,和藥方疊在一起,塞進細竹管中。
走進密室,從一隻收拾的幹淨精致的大草窩裏把小胖丫拎出來。
咕?
喬誅皺了下眉頭,又胖了些,這,確定能飛嗎?
猶豫著把竹管捆在腳上,打開窗戶把它放在窗台上。
見它懶洋洋的斜眼看自己,拿手指捅了捅它的屁股。
咕?
小胖丫翻了個白眼,從窗框上一躍而下,劈啊起一聲落在地上,抖摟一下翅膀,撅著屁股助跑幾步,歪歪斜斜的飛起來。
看著它噗噠噗噠照著後門飛過去,然後因為誤判高度,被欄杆一攔,倒仰著摔在地上。
又腳腳並用的攀上柵欄頂,繼續一躍而下……
喬誅嘴角抽搐了下。
那個女人的東西,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