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馮春蘭一偏頭,棍子敲在肩膀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娘,你咋恁狠心,為了個喪門星都對我下手了。我早說那姓鄧的不是啥好玩意,你和爹還不信,剛進門就挑慫二叔去入室搶劫,這是要打量著把我們一家子禍害死啊!

今兒個您要是不把那禍害交出來,我們就分家!您和爹就跟著老二兩口子過去吧!”

上次林富強要跟羅玉娘離婚娶姓鄧的,家裏就鬧了一次分家。

原本林老頭和劉老太太該跟著大兒子,馮春蘭不老樂意,但惦記著能多分幾畝地,還有林家老宅,也就勉強應了。

結果鄧寡婦查出來懷了身孕,劉老太太驚喜萬分,舍不得大孫子,硬是把分家的事壓了下去,說是等鄧氏生完再說。

馮春蘭為這事天天跟鄧寡婦撕打較真,昨兒個又把老太太燉了給鄧寡婦的雞腿偷著吃了。

鄧寡婦懷了身孕,不敢跟她動手,罵也罵不過,林富強又是個立不起來的,隻會叫她息事寧人。

夜裏受了氣,肚子餓,嘴上饞,手裏還沒啥錢,找林富強要,那貨竟說之前離婚的時候都賠給了羅玉娘。

這才氣不過找上門要錢。

若這事單單是鄧寡婦自己幹下的,劉老太也不會盡心護著,偏自己那蠢笨的二兒子也有份,她自然得護著。

聞言怒道:“我和你爹還沒死呢!由得著你在這安排!滾一邊去,再多說一句,我讓老大休了你攆回去,也全了你分家的念想!”

馮春蘭潸潸的退下來,撇了撇嘴,這死老太婆就知道拿離婚嚇唬人。

劉老太太又道:“說我家老二入室搶劫?闖了誰家了?搶的啥了?有啥證明!我還偏就不信,那警察來了,他還能隨便抓人?”

羅玉娘從人群中走出來。

“闖的我家,搶的我的錢,還撕了我的衣裳!我是人證,這是物證。”

從包裹裏掏出昨晚穿的碎花襯衫打開,給眾人看扯破的位置。

“劉嬸子還有什麼要說的?”

劉老太太慌亂了一瞬,又立刻趾高氣揚的開口:“你說是老二扯得就是老二嗎?指不定是跟哪個野漢子相好的時候,自己拽開的!”

羅玉娘沒想到她說出這麼難聽的話,氣的臉漲得通紅。

“你咋能說這話!”

玉成章原本站在後麵看著,這會見羅玉娘被辱,上前一步。

“這位老同誌,你若不信,現在有檢驗指紋的手段,是誰扯得,到時候一驗便知。”

劉老太驚疑道:“啥指紋?還能驗出來誰扯得衣裳?”

見劉書記點頭。

劉老太慌亂回應:“就算我兒子扯得又咋樣?他倆原來就是夫妻十來年了,別說看了,摸都摸了八百回了。有啥大驚小怪的?

我看,就是姓羅的這個騷娘們離了婚日日在家寂寞難耐,又跑來脫衣裳勾搭老二,叫老二媳婦抓了個正著,這才打起來了。

哈,這會還張嘴汙蔑我們入室搶劫?放你娘的狗屁!”

劉老太越說越覺得有理,說到最後自己都信了,插著腰對著羅玉娘左一句狐狸精右一句騷貨的罵著。

玉成章也是頭一次見識這樣的鄉野潑婦。

“你這婆子,昨兒晚上我就在場,分明是你兒子和兒媳婦合起手來把玉娘打了,竟然在這顛倒是非,混淆黑白,真是不可理喻。

趕緊把人交出來,再口出汙穢,別怪我不客氣!”

劉老太轉頭上下打量他。

“哈!還說沒有奸情,這小白臉的奸夫都跳出來了!你說昨晚上你看見了?看見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