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句該死,田靜把院門重重合上。

這男人是不是有病,纏著自己幹什麼?說是救了自己,八成跟那倆小子一夥的。

她沒見識過這樣的無賴混混,一時半刻竟想不出應對的方法。

看了下四周高高的院牆,算計著院子到胡同口的距離,田靜還是打消了翻牆逃走的念頭,回屋把包袱丟在桌子上,一頭紮進被子裏。

“神經病!”

見她吃癟,董大山露出古怪笑容,轉身走到胡同口的車前,敲了敲車窗,手下把玻璃搖下。

“山哥?”

“對麵有人守著麼?”

“放心吧山哥,三麵出口都堵死了,保證她跑不出來。”

“行,辛苦盯著,我回去一趟,明早過來。”

“不辛苦。”

董大山拍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田靜一夜沒睡。既然走不了,日子還得過。黑著臉洗漱完準備上班。

拎著挎包推開院門,一捧白色的野菊差點懟到她臉上,把她嚇了一跳。

“媳婦,早啊,我來送你上班啦!你看這花,我一大早上山采了給你的,可香了,你看喜不喜歡?”

董大山嬉皮笑臉的從花束後露出腦袋,邊上路過的鄰居指指點點的,有人抿著嘴偷笑,年輕點的更是連連起哄。

右鄰家的齊嬸子翻著白眼冷笑一聲說風涼話。

“喲,怨不得之前不肯應咱家壯子的親事,這是自個在外麵找著對象了。嘖嘖嘖……這眼光也不咋地,整個男人跟頭熊似的,一看就是出苦力的。

我可聽說,這樣的人打老婆可狠了。喵喵尒説

一口一個媳婦,怕是早就跟人家有了首尾了吧。幸好我們家壯子沒要她,不然啊,還不是撿人家穿剩的破鞋!”

“你閉嘴!”

“喲,敢做還怕讓人說啊,人都找上門來了,你還裝啥子冰清玉潔!”

田靜氣的太陽穴一鼓一鼓,自從她婉拒了鄰居家的提親,這老妖婆就日日風言風語看她笑話。

董大山轉頭去看齊嬸子。

凶神惡煞的樣子把她嚇的倒退兩步。

“你,你幹啥!”

董大山挑了挑眉。

“嗬嗬!這位嬸子雖然腦子不咋好使,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知道你那個小兒麻痹症的兒子配不上我媳婦,早早的收了心思。

長得醜,就別做美夢。免得出來挨了打,還不知道是因為自個的樣子太膈應。”

聽他攻擊自個兒子,齊嬸子不樂意了。

“你說啥呢?誰是小兒麻痹,你給我說清楚。”

“不是小兒麻痹就是老年癡呆,從你這遺傳的,跑不了。

還有一樣你說對了。”

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壯碩的腱子肉。

“我這人確實打女人,特別是那些沒事閑磕牙,愛說風涼話的。最好把滿口牙打碎了,再讓她和著血驗了才痛快。”

“打人啦!”

還沒走近一步,齊嬸子已經捂著嘴落荒而逃。

見她嚇得鞋都甩掉了,田靜出了一口鬱氣,差點笑出聲。

“媳婦,嘿嘿嘿……”

回頭見董大山又腆著臉上前獻媚,田靜臉色又耷拉下來。

再看看他手裏捧得,這啥玩意?送女孩有送菊花的嗎?再說,也不看看他長得那副鬼樣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一把奪過來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離我遠一點,再纏著我,我可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