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兩兄弟霍的起身,眼睛死死的盯著木盒。
這不就是他們娘的那隻?竟然真被抓住了?
仇連升瞪向閆文淵麵露不善,說好了到時候原物奉還,這老小子拿出來拍賣是何道理!
閆文淵故作不見,他就不信姓仇的敢說這條蟲子是他的,還不是誰抓住打死了算誰的。
再說了,死都死了,你說是你的就是了?你叫它名字,看它答應嗎?
“大家稍安勿躁,蝕骨血蜒血蜒已死,不會再傷人。”
閆文淵舉起盒子,給大家看。
那毒蟲也是裝在透明的琉璃罐中,百老頭當先上台,湊近玻璃仔細觀瞧。
蝕骨血蜒的七寸處有一處被啃噬的痕跡,靈珠已毀,再看它身體僵直,雙瞳無光,果然是死去多時。
“不錯,蠱蟲的確已死。”
說著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林嬌嬌,這姑娘昨兒個說的是真的?
可是,她是怎麼做到把這毒蟲咬死,又不中毒的?
難不成也跟自己一般,打小在草藥水中泡大的?可自個怎麼都被那蟲子的口水腐了根手指,偏她安然無事?
死了?!
仇家兄弟對視一眼,難以置信。
仇連升暗道,按著自己所說的方法,最多能把蝕骨血蜒抓住,想要殺死,僅憑它硬如金剛石的外殼還有遍體劇毒,絕不是易事。
到底是誰殺了它?
眾人紛紛圍上去。
這蝕骨血蜒的屍身亦是解毒良藥,且對中蠱之人亦有奇效,難得的是這條屍身保存如此完好,其價值跟之前那蛟膽不相上下。
“閆老弟,此物作價幾何啊?”
閆文淵搖頭道:“不收錢,隻易物。大家有興趣的,可以將想拿來交換的東西寫在紙上,由物主定奪。”
招呼手下拿來紙筆分發下去,十分鍾後收回。
仇連升趁著大家書寫的功夫摸到閆文淵身旁,壓低聲音:“閆先生,您這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之前咱們可是說好了……”
“說好了什麼?我應下恢複你的比賽資格,又允了你大哥臨時加塞,參加比賽,還去幫忙說動林女士與你比試。這些我可都一一做到了。
旁的什麼話,可從未應允過,仇先生怕不是想差了。”
“可是之前你明明說了……”
見他還要糾纏,閆文淵冷笑一聲,揚聲道:“仇先生,此次競拍都是公平公正透明的,不是你許給老朽什麼好處,我就能隨意把東西拿了給你。
再說,換什麼東西,還是物主自己做主。若你再過糾纏,我可就要取消你的參賽資格了。”
音量大的足以讓在場眾人聽清。
看到台下投來鄙夷的目光,似乎下一刻就要衝上台來教訓他一下,仇連升一時間張口結舌,愣在原處。
這老小子,不但出言威脅,竟然還跟著喬誅那小子學壞了,汙蔑自己。我真是……
“仇先生還有旁的事麼?沒有的話我這邊就要統計了。”
“算你狠!”
眾目睽睽,仇連升灰溜溜的下了台。
“大哥……”
“不要緊,”仇連達眯著小眼,把寫好的紙條遞上去,“姓閆的擺明了想貪了咱們的東西,又讓你有苦說不出。
如今血蜒已死,大錯已經鑄成,隻能盡量挽回。損失些寶物倒沒什麼,隻要把蠱王屍體帶回去交給母親,喂給其他血蜒吃下,假以時日,自然會誕生另一條新的血蜒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