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樹屋高度太危險,如果它剛巧從這裏路過,一定會被發現。
林嬌嬌小心翼翼的控製著拴在樹幹上的綠藤,一點一點向上挪去。
鱷獸似乎沒有發現他們,步履並不快。但它行進的路線卻的確是對著這個方向過來的。
離得越來越近,他們幾乎可以看清它臉頰上的斑駁肉球。
這東西是吃蟾蜍吃多了嗎?
滿臉膿瘡的樣子讓人惡心。
林嬌嬌不急不緩的一點點往上挪動樹屋,照這個速度,它走到跟前時,應該來得及避開。
趙恒川微微翻動手腕,幾支土刺在他手中凝結。他對準了鱷獸雙目之間的凸起。
那裏是鱷獸的命門所在,隻是竟然覆蓋著一片厚厚的麟甲,他沒有把握一擊擊穿。
等到樹屋升到將近三十米的高度,林嬌嬌停了下來。
鱷獸已經近在咫尺,些微的聲音都有可能會驚動它。
兩人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
鱷獸似對這一切毫不察覺,它悠哉的爬到樹下,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眼看就要錯身而過。
正當兩人要鬆一口氣,鱷獸猛然弓起脊背,身上三排尖刺如箭般對著樹屋激射過來,瞬間紮了個通透。
拴在樹上藤條啪啪啪一齊斷掉,藤屋如蠶繭一般失重墜落,穩穩跌進了鱷獸蓄勢以待的大嘴中。
咕咚,鱷獸吞下藤屋,又吧唧著嘴把藤條也一並咽下去,似乎對味道有些不滿
微微低鳴了一聲,才邁動步子重新向前走去。
直到它身影消失在數百米外,樹冠上兩個身影才心有餘悸的探出頭來,順著樹幹滑下。
“這異獸果然詭計多端,居然像人一般使詐。”
林嬌嬌有些鬱悶。
鱷獸分明早就發現了他們的存在,偏偏裝作沒看見,走到近前才發動進攻。若不是趙恒川機警看出破綻,她放了幾頭鼠屍在藤屋,自己和趙恒川從藤屋頂上掏了個洞躲出來,現在已經到它肚子裏遊泳了。
趙恒川掏出雨傘給她打上。
“走吧,正好與它不同路,現在去救人不會碰上。”
兩人也不再耽擱,招出腿腳養的差不多的虎獸,冒雨趕路。
趙恒川和臭九娘輪流用異能在前頭鋪路,避免陷進沼澤。
林嬌嬌和春三郎則負責遠距離驅趕撲上來的小型異獸。
或許是這條路昨兒夜裏剛被鱷獸趟了一遍,普通異獸都被驅散了,倒沒有遇見什麼驚險。
趕了一夜,天色蒙蒙亮時,雨停了。虎王停住腳步,放林嬌嬌和趙恒川下來。
“再走個把鍾頭,應該就能跟他們彙合,你先聯係下看看什麼情況,我弄點東西吃了再走。”
趙恒川掏出通訊器,幾步躍上樹梢,清理掉張牙舞爪的異獸飛禽,試著聯通信號。
等林嬌嬌把飯菜熱了,趙恒川跳下樹來,見他神色凝重,林嬌嬌遞給他清水洗手,問道:“怎麼,還是沒聯係上嗎?”
“嗯。”
其實之前也是剛到這裏的第一天,聯係到了其中一支小隊,之後就一直沒有再聯係到。
不知道是通訊器丟失了,還是人出了事。
如果不是林嬌嬌有定位係統,趙恒川根本就沒辦法找到他們。進來之前,還是把這裏麵的形勢想的太簡單了。.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