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七帶著隊伍跟著凱奇留下的繩子也往山縫裏麵走去。山縫裏麵崎嶇蜿蜒,寬的地方還好通過,可是窄的地方隻能讓一個人側身通過。還不時從頭上掉下風化的碎石。
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具意大利士兵屍體躺在路上,明顯的從山頂墜落的石頭靜靜的躺在一邊。屍體的鋼盔還有腦袋都已經嚴重變形,不幸的家夥。
劉七停下腳步從這個士兵的胸前扯下士兵牌。然後對旁邊的人說道:“記下這個士兵的名字,好讓他的母親知道他犧牲的消息。記得告訴他母親,他死的時候沒有感覺到痛苦。”
是啊,誰沒有母親。誰不想讓自己的母親知道自己的消息。兒行千裏母擔憂。特別是在這槍炮無眼的戰場上。旁邊的意大利籍的士兵看到這裏都不禁眼睛濕潤起來。
劉七做完這一切,又沿著凱奇留下的繩子繼續前行。這時從裂縫上麵的光亮也漸漸的照射不到地麵,前方完全變成了一個山洞。四下除了隊伍中還點燃的火把還在放處光芒外,其他都是一片漆黑。而劉七那步履堅定的身影也慢慢在士兵的眼中慢慢的高大起來。本來士氣低迷的隊伍像變了打了一針藥劑一樣,仿佛間煥發出一種精神。
劉七感到本來摻雜在隊伍裏的白點全部基本上都消失了,隻剩下一條黑灰色的光帶。劉七知道現在的部隊才是真正聽自己指揮。不由得心中暗暗的高興起來。就連黑暗對劉七的壓抑和困擾也少了許多。
沒有人說話,劉七也在一邊感受著腦中的步兵雷達,一邊高一腳低一腳的前行著。不知道走了多久,劉七腦中感覺到最前麵的尖兵停了下來。
不大一會凱奇從前麵打著火把來到劉七麵前。“中校,前麵的地麵全是流沙,根本就過不去。剛才最前麵的兩個士兵直接踩上去就陷了下去。幸好身上的繩子救了它們。”
“噢?我去前麵看看。”說完劉七跟著凱奇來到隊伍的最前方。
地麵平整的沙地表麵上根本看不出危險,劉七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仍在前麵的沙地上。隻見沙地好像活來一樣,石頭慢慢的一點一滴的往下陷去,最後完全看不到石頭的影子,而沙地也回複成原來的平整狀態。
劉七看到這裏也有點暈。不過劉七好歹也是工程學院畢業的人,還跟施工隊混過半年多。解決這點問題還是不成問題的。劉七讓士兵們用鋼釘成之字型契入兩邊的岩石然後用繩子連接起來,最後在上麵鋪上木板。人走在木板上晃來晃去讓劉七想到兒時去公園裏走的小型吊橋。
本來黑暗中的行軍速度就不快,再加上邊鋪橋邊行軍速度就更慢了。劉七心裏著急可是表麵越一點也沒顯露出來。還好流沙地帶隻有幾百米。就這樣前麵的架橋士兵也累的氣喘籲籲。
“原地休息1個小時。吃點東西再走”劉七一看再走的話士兵的體力就跟不上了,於是下令。
劉七的話剛說完,不管是德意士兵們還是黨衛軍士兵都呼呼啦啦的坐到了地上。紛紛拿出口糧和清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你想啊,從晚上集合然後徒步行軍到早上,又累又餓是一點也不誇張的。
這時劉七旁邊的黨衛軍警衛也給劉七拿出食物,劉七一看就是一些麵包和肉幹。於是劉七穿越後的第一頓飯就在這個死亡山穀的山洞中進行了。
吃過早飯,稍休息一會。劉七又帶著人開始新的行軍。這次再沒有流沙地形出現,不過劉七感到地勢是越走越低,兩邊的岩石明顯的能顯示出斷裂岩層的不斷變化。地上的路也由沙地成了泥土地,不過地上的土都非常泥濘。看來地下有河流離這裏很近。
這一走就是6個小時,漆黑的洞穴也感覺不出走啦有多遠。其實劉七在山洞中隻走啦幾公裏,不過沒有路標,和漆黑壓抑的氣氛都讓人分辨不出時間的變化和路程的長短。
“中校,前麵看到光,可能快走出去了。”一個前麵探路的士兵喊道。
劉七一聽也精神一怔,終於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要是再走下去估計有的人精神就會崩潰的。劉七一邊心中想著,一邊加快腳步。
遠處傳來流水的嘩嘩的聲音,隨著越來越靠近光亮的地方,嘩嘩的流水聲也越來越大。劉七暗想,地圖上沒有顯示這裏有河流啊,怎麼會聽到這莫大的河水的聲音呢。劉七來到洞口,看到凱奇和一堆士兵都出神的望著洞外,眼睛都有點發直。
抬眼望去,一個水桶形狀的山穀直上直下的出現在眼中。離洞口不到兩百米的地方還有一個洞口,不過從那個洞口流出的全是水,形成了一道瀑布直上直下的衝入懸崖的底部。底部還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水都毫不停留的流到這個洞中。而劉七他們現在就在一個懸崖的中底部。更確切的講就是懸崖的腰部。就在劉七停留的地方洞口下有一條岩石修鑿出來的小路沿著桶型的石壁緩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