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爆喝。
一個描眉畫眼,頭發燙著深紅波浪卷,頸上掛著珍珠項鏈,打扮得有幾分珠光寶氣的中年女人,氣呼呼地走進病房。
她正是秦遠嶽母李翠雲。
本來她對宋缺的話還有一分懷疑。喵喵尒説
可當她看到秦遠母親住在特護病房後,對宋缺的話信了個十成十。
因為她非常清楚,秦遠身上根本沒有錢。
如果不是宋缺說的那樣,秦遠送了藥方,馮德文怎麼可能會給他安排這麼好的病房。
那可是價值百萬的藥方啊,雖然不知道秦遠是怎麼弄到的,既然東西是秦遠的,那就應該是她們蘇家的,確切來說就應該是她的,秦遠沒權力私自處理。
“媽,你怎麼來了。”
即便對這一家子失望透頂,但良好家教,還是讓他恭敬地喊了聲媽。
“別喊我媽,我和你沒那麼近。”
李翠雲眉頭皺起,冷狠狠地盯著秦遠,“我問你,你是不是將一張價值百萬的藥方送人了。”
秦遠一怔,心說她是怎麼知道的?再說那藥方何止百萬!
“是不是,回答我?”李翠雲見秦遠沒有立刻回答她,臉上寒霜加重幾分,叉著腰,音量提高,咄咄再問。
“親家母你別生氣,有什麼話,慢慢說。”
這時,張淑珍從睡夢中被驚醒,見是李翠雲,立刻笑著開口。
“別叫我親家,你們不配。”李翠雲毫不留情懟了過去,隨即盯著秦遠母親又道,“我說張淑珍,你是怎麼教育你兒子的,懂不懂規矩。”
“不好意思,是不是遠兒惹你生氣了,回頭我收拾他!”張淑珍依舊陪著笑臉,對於李翠雲的發難,她必須低頭,因為兒子是人家的上門女婿,她不想給兒子添麻煩。
“那好,讓你兒子把那個能治尿毒症的藥方給我要回來!”
李翠雲抱著胳膊,一副盛氣淩人地說道。
“藥方?”張淑珍看向秦遠。
秦遠給她治病時,她是昏迷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後來秦遠給她拔針,她自認為秦遠是給馮德文打下手,壓根就沒多想。
“什麼藥方?”秦遠立刻裝糊塗?
這事絕不能承認,不然自己的計劃就會全部泡湯。
“秦遠,你還給我裝糊塗是不,宋缺已經和我說了,你用藥方治好了你母親的尿毒症,之後又將藥方送給了一個叫馮德文的主任,對嗎?”
秦遠一怔,難怪李翠雲知道得這麼詳細,原來是宋缺在後麵使壞。
即便這樣,口說無憑的事,他也不打算承認。
“媽,蘇家有治尿毒症的藥方?”秦遠反問。
李翠雲微微皺眉,顯然是沒想到,秦遠會這麼問,隨即冷哼一聲,“蘇家是沒有,但是你的就是蘇家的,嫁雞隨雞,你嫁到我們蘇家,你的一切都是蘇家的。”
在她看來,別說其他,秦遠的生死都由他們掌控。
秦遠早就習慣了對方的胡攪蠻纏,說道:
“蘇家都沒有那種藥方,我又不會醫術,哪來的藥方,你想想,如果真有那種藥方,我怎麼會為了八萬塊錢把自己賣了呢?媽,你是不是被人給騙了?”
聽了秦遠的話,李翠雲一怔,細想之下,覺得有幾分道理,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蹊蹺,隨即指著張淑珍道,“那你告訴我,她的尿毒症是怎麼好的?”。
“當然是馮德文主任妙手治好的。”秦遠立刻將馮德文推了出來。
一旁的馮德文剛開始有些尷尬,因為藥方秦遠的確送給了他,剛才他還以為藥方是蘇家的,現在他才明白,藥方完全是秦遠私有物,眼前這女人純屬無理取鬧。
“不錯,這位婦人是我治好的!”
馮德文走向前,氣勢十足地說道。
李翠雲再次一怔,被她一直忽略的老頭,竟然是當事人馮德文。
馮德文受人尊敬,久而養成的上位者氣勢,壓迫力極強,即便是潑婦一樣的李翠雲,在他麵前也輸了幾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