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語言交流方麵也是有G點存在的,也就是共同點。
如果沒有這個共同點的存在,雙方是不可能聊出什麼興奮點,接地氣的說法是尿不到一壺裏去,也就形成了話不投機的局麵。
如果能準確地捕捉到雙方談話的共同點,那麼話題自然也就如同滔滔江水一般連綿而不絕。
男人叫呂文祥,是個果園的技術員。
當得知白芒在這裏要建果園的時候,呂文祥終於開始發表評論。
對呂文祥是果園的技術員這個訊息,白芒並沒太當回事兒。
現在對果樹能嘞嘞兩句的人可是大有人在,他們都自詡是技術員。
但得知呂文祥養護的果樹結出的果子沒有一個病蟲害,且個頭足夠大產量足夠高的時候,白芒覺得雙方好像有共同話題研究一番了。
“呂大哥!您有自己的果園子?”
呂文祥搖頭:“我家也是有幾棵果樹,十棵八棵的,我是給別人幹,當初我也想自己弄個果園子,可是各種不順利,最後也就沒這個心思了。”
“當真像你自己說的你養果樹那麼厲害,你還真應該自己弄個果園。”
“白小兄弟!你覺得我是吹牛?我在果樹這個行業也是幹了二十多年了,我從十四歲不念書了就在果園裏幹活,一直幹到現在。”
呂文祥媳婦周巧秀此時插了一句:“我家老呂在果樹方麵可是老厲害了,都參加過咱們省南部四個地區的果蔬科技人員代表大會的。”
白芒肅然起敬。
雖然他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會議,也沒有達到省一級的級別,但是能參加四個地區的果類科技大會,這也算是農藝師一級別的人物了。
“你現在給誰幹呀?”
“我們村有個外來的人包了一片山中蘋果和黃桃,給外地罐頭廠供應原材料,我就在他園子裏幹活。”
“那一年老板給你多少錢呀?”
“三萬!”
三萬?這個價錢真的不高,別說呂文祥這種參加過地區級別科技會議的農藝師,就是個普通的果樹技術員,你給人家三萬也沒人伺候你呀!
到工程隊當個小工一年不拿個四萬五萬回來,那都是白混。
“那你得病期間,你老板給你開工資嗎?”
“不幹活哪來的錢,現在的老板可沒那麼好心,呂小兄弟!你栽的果樹在哪兒?我想看看。”
“呂哥!您身體現在上坡還行嗎?”
“那你得看多大坡。”
白芒一指野豬溝西溝梁:“我的果樹都栽在西溝了,您能走過去嗎?”
“才這麼遠呀?沒問題。”
呂文祥嘴裏說著沒問題,但畢竟久病在床,身體十分的虛弱。
野豬溝的西溝坡度並不算很陡,他上到坡上都出了一身大汗,這還是在白芒和周巧秀攙扶著的情況下。
若是按照他自己,估計根本爬不上去。
呂文祥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一邊喘粗氣一邊看白芒栽的果樹。
白芒栽的果樹已經一個多月了,但果樹的長勢可絕對不像一個多月的果樹,就像栽了半年多一樣。
雖然這些到蘭芒星上鍍金後歸來的果樹沒有在蘭芒星那樣發瘋般地生長,但也比地球上的同類作物生長的速度快了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