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鵬飛這貨這麼快就叫人來了,確實有些出乎白芒的預料,他以為吳鵬飛就是叫人也會是下午的事情。
隻是這人叫的貌似少了點,就叫來兩個人是什麼意思?瞧不起誰呢?
“彪哥!久仰大名,你好!”白芒學著電視裏的江湖開場說了句客套話。
“你不是對我舅舅說不認識我嗎?”凶彪直筒筒地整出這麼一句。
你看這人,老子無非就是客套話客氣客氣,你咋還當真了呢!
“彪哥!我隻是農村一個農民,與江湖上各位英雄基本沒什麼交集,本來就不認識嗎,這有什麼奇怪的,難道不認識非說認識?”
拉大旗做虎皮?你們也不夠做大旗的資格呀!
天底下老子不認識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我舅舅叫我來,說他在這裏施工,你卻跑來搗亂,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彪哥!我想你是不是沒整明白,這野豬溝是我承包的土地,怎麼叫我跑來搗亂?我本來就住在這裏好不?”
“不管這是誰的地盤,反正你就是來搗亂了唄?”
“嗬嗬!彪哥!你舅舅如果好好修路,你倒給我倆錢我都懶得過來看。”
“這路又不是你家的,也不是你出錢,你這不是管的寬嗎!你管得著嗎?”
“不錯!這路確實不是我出資也不是我家的,按理說和我確實沒啥關係,但這條路的三分之二都在野豬溝裏,而我是最直接的使用者,我買下了野豬溝三十年的經營權,也就是說我要在這裏待三十年,這和我關係就大了,你舅舅卻要修一條隻能用三年的路,那我剩下那二十七年怎麼辦?我繼續去走現在這樣的土路?你覺得我能讓他糊弄嗎?”
“誰說我舅舅會糊弄的?”
“他當然不會說他糊弄,但很不幸的是我可不是什麼都不懂,我可是會看的,他想糊弄這條路還真就不行。”
“那我要說行呢?”
這就準備開始威脅了?
“我起碼還在這條溝裏住,這條路關係到我的日常起居,我還有資格監管,但你就和這裏八竿子扒拉不著了,所以你還真沒資格說這話。”
“你這話就是瞧不起我唄?”
“彪哥!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白芒沉默了一下,然後一聲冷笑:“彪哥!我尊敬你叫你一聲彪哥,我若是不拿你當回事兒,你算老幾呀?不要覺得你在城裏有幾個人就能翻雲覆雨,我又不是沒和你們這些人打過交道,半個多月前我這裏還來過二十多號人,而且還是半夜三更來的,你回去打聽打聽他們撈到什麼了?希望你別整這一套,我的耐心也不是無限的,這條路就是公安局長來了,你也得給我好好修。”
比聲高誰還怕你,老子也是年輕人,也是有一肚子火性的,管你是誰,你算個六啊!
“你這裏還來過人?”
白芒一句來過二十多人引起了凶彪的注意。
到農村一次性來二十多人那基本就算是大場麵了,而且還是半夜三更來的,這基本就是奔著廢人來的。
若是要錢,大白天就來了,一頓鎮唬膽小的就掏錢了,完全不需要半夜三更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