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殺野豬是有技巧的,千萬不要像殺家豬那樣,去捅它的脖子。在一對一的前提下,很難有那麼好的角度。
而且一旦被野豬咬到一口,在這種沒有醫療條件的地方,後果很有可能是致命的。卡特琳娜也反複提醒我要小心。
還好它的繩子已經圍著大樹繞完了。我將尼泊爾軍刀連套子掛到左腰,慢慢走到它不遠的地方。
接下來一動不動的站了一會兒,讓它拖過了最狂躁的高峰期。
然後我盯著一個它沒怎麼動的空檔,快速衝到它身側,撲倒它的同時,將它另一側的兩腿朝我身前一拉,便橫著將它壓在地上。
我立即伸出右手,將它的腦袋也死死的摁在地上。這個姿勢它既不能拱到我,也不能咬到我,四個蹄子也無法借力站起來。
然後我左手抽出尼泊爾軍刀,艱難的伸到自己的右側,從它肋骨側麵找到心髒的位置,剩下的就是用力刺進去了。
野豬皮雖然又厚又硬,但還是擋不住尼泊爾軍刀的尖利。這一刀,我直接刺入到了刀柄的位置。
為了不讓鮮血噴濺到我的衣服上,我在猛然站起身的同時,才拔出了刀。這樣的傷,野豬沒有挺過兩分鍾便死了過去。
我在周圍挖了很多泥沙,將地上的血跡都掩蓋了起來。其實我知道,對於野豬的嗅覺來講,這樣做可能是徒勞的。
或許我隻是為了追求一個心理安慰吧,我特別希望,以後野豬還能到這裏來。卡特琳娜看著我做這一切,她也積極的一起忙活著。
我收起繩子,讓卡特琳娜洗竹筒。而我扛著野豬,順著溪流向西邊走了很遠,一直走到差不多山梁的盡頭,我已經全身大汗。
找了個靠邊的水潭,在水潭的出水口位置,為了節約時間,我幹脆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把衣服搓洗之後曬在旁邊的石頭灘上。
然後把野豬拖到了旁邊灌木的陰影下。
我現在不具備燒水去毛的條件,於是我隻能剝掉豬皮,去掉豬頭和內髒。但是豬心和腸子收拾幹淨之後,我還是留下來了。
豬心就不用說了,而之所以留下腸子,我更多的其實是衝著弓弦去的。現在找不到羊,也隻能用豬腸子來試一下了。
其實這樣很浪費,一百來斤的野豬,這樣收拾完了還不到六十斤。如果可以燒水燙毛的話,光那張豬皮,我們三人至少就能吃一兩天。
豬頭和豬耳朵,本來肯定是可以吃的,但現在卻隻能丟掉了。做完一切,我全身皮膚都已經被曬得發疼。
於是再跳到水裏洗了個澡,時間剛剛好,衣服已經曬幹。我砍了一根木棍,加上那根逃生繩,將兩半邊豬肉挑起來。WwW.com
回到卡特琳娜那裏的時候,她早已經用木棍裹上布條,洗幹淨了那些竹筒內壁。而且很明顯,她應該也給自己擦洗過了。
我們相互扶持著回到洞裏,天已經快要黑了。
發現曹紫禾竟然正在鋪床。她已經把我上午曬的那些草料,都給收回了洞裏。而且還搬回來一些小塊的石頭。
把它們圍著幹草鋪成的地鋪擺了一圈。要知道這不光是距離遠,而且草料多,還有那些石頭,洞外麵的小路又窄…………
她做這些事情,真讓我又感動又生氣,我給她痛陳其中的利害。讓她一定要明白,她現在少幹活,其實才是最大的幫忙。
否則一旦她的傷勢或者病情反複,會讓我之前所有的努力白費。聽著我的數落,她並沒有生氣和頂嘴,隻是看著我癡癡的笑。
我輕歎了一口氣,唉,人長的帥真是個大麻煩啊………
我把火堆分開在曹紫禾鋪床的兩邊,間隔三米多的距離。然後往兩個火堆裏加柴,把它們燒旺起來。
趁著柴火燃燒起來的空當,我和卡特琳娜再次跑到樹林裏。我們砍了幾根木棍,把清理下來的濕樹葉也收集起來。
又砍了一些柳葉桉的枝葉,趁著天黑之前,把它們搬回洞裏。